玉井畢竟是在詢問室出事的,喻龍和江力朝脫不了干係。陳莊氣得鬍子都多長出來好幾厘米了。
“老喻啊,龍哥啊,你能不能少給我找點麻煩。你什麼時候也染上這樣查案的惡習了,我說過多少次,證據確鑿,不管他什麼壞人都不怕。玉井一個女老師,你確定她是殺死男老師的兇手了嗎?你這麼個問法,我的命都要短几年了。”陳莊拿了張溼紙巾蓋在額頭,就像古時候的病人,正奄奄一息。
“玉井隱瞞了關鍵資訊,不這樣問她根本不會配合的。”喻龍揚起下巴對視著。
“不管她隱瞞了什麼,肯定是有原因的,她不說你不能這樣逼。還是那句話,找到足夠證據,她無話可說。”陳莊撫摸著自己的額頭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喻龍起身準備要離開。
“等會,你知道什麼了?”陳莊抓下額頭的溼紙巾,緊張的喊道。
“我去醫院,賠禮道歉。”話音已經慢慢消失,和喻龍的身影一樣,只有被開啟的門正在慢慢往回走著。
醫院病房內只有一個老婦人陪在病床邊,玉井的精神狀態還很差,看到喻龍他們進來,很警惕的把被子抓起來儘量蓋住自己。
“玉井老師醒了,身體怎麼樣了?還好嗎?”喻龍把水果籃放下,微笑著看著玉井。她別過臉並沒有回應,反而是一旁的老人微笑著感謝。
“原來是玉老師的母親啊,你好。”
“謝謝你們來看玉井,她現在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,醫生也說了讓她多休息休息。”老人家很開明,並沒有因為玉井在派出所的事怪罪喻龍他們。
“好的,那玉老師多休息休息,我們先走了。”喻龍和江力朝轉身朝門口走去,突然喻龍停住腳步,他思索片刻後又折返回到玉井面前。
“玉老師家裡還有個兒子,如果生活上面有什麼需要幫忙,請找我們。”喻龍微微彎著腰低著頭,很謙遜的樣子。可玉井卻突然瞪大眼睛,驚恐在她的眼裡來回晃動,這讓喻龍看得一清二楚。
退出病房後,江力朝才算鬆了口氣。喻龍根本不是來關心玉井的,他是來查案的。
“哥有什麼收穫?”江力朝看看四周小聲問道。
“哈哈,你小子看出來了?”喻龍仰頭一笑。
喻龍在來醫院之前已經查過,玉井因為和莊運茗的事情在學校曝光,她的丈夫準備要和她離婚。她的兒子現在應該是在她孃家住著,由她的母親照顧。喻龍一直覺得玉井有事隱瞞著,剛剛在病房內,喻龍用玉井的兒子一試便很清楚了。那天喻龍去找玉井,開始很慌張的玉井看了個簡訊息人就全變了,看來是兇手在威脅她。這樣一來,玉井肯定見過兇手或者她看到案發過程。
“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江力朝一聽緊張起來了。
“我會和隊長說一下,派人暗中保護玉井的兒子。現在她情緒還不穩定,再找時間吧。”喻龍放慢腳步思索著什麼,江力朝以為醫院的事情都解決了,他正大步往門口走去。回頭一看,喻龍拉下好遠距離。
“不是要去找隊長?”江力朝又折返回去。
“既然來了醫院,我們再去看一個人。”喻龍朝重症監護室走去。
安墨重度顱腦損傷,一直處於昏迷狀態,陳莊安排了同事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看守。
門口有個穿黑色上衣深藍色牛仔褲的矮胖女人,手裡提著個袋子,正笑眯眯的和看守的警察說話。
“那個是安墨的家屬?”江力朝指著不遠處說話的兩個人。矮胖女人似乎和看守的同事很熟悉,他們說說笑笑的,同事就讓她進去了。
“喻龍,你們來看學生?”看守的同事和喻龍的年紀差不多,看來是資格老的同事。
“是啊,剛剛進去的女人是學生家屬?”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