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九醒來的時候,頭有點痛,應該說不止是頭,全身都叫囂著痛,他艱難的睜開眼後,入目的是一處肌肉緊實的胸膛。

他趕緊又把眼睛閉上,然後不斷的回想昨晚發生的種種。

他主動親了王鬱城,然後……那哼哼唧唧羞恥的聲音真的是自己發出來的嗎?

後來這人越來越瘋狂,他的聲音也越來越控制不住……樓下住著這麼多人!!不會都聽到了吧!!啊!!他為什麼沒有斷片啊!

王鬱城醒來後,就看見懷裡的人顫動著睫毛,臉越來越紅,他好笑又憐惜的吻了吻範九的發頂,微啞著嗓子輕聲問:“醒了。”

範九一僵,沒好意思睜眼,把臉往王鬱城的懷裡又埋了埋小聲的說:“嗯。”

王鬱城捏了捏他的耳朵說:“起來吃點東西吧,都中午了。”

範九安靜了一會,頭也不抬的帶著哭腔說:“昨天他們肯定都聽到了!我不要下樓!”

王鬱城怕他悶到,小心的把他撈出來哄著說:“別悶著,沒人聽到,他們現在也不在家,一大早就跟季總出去了。”

範九這才猶豫的睜開眼睛,眨巴著密密的睫毛懷疑的問:“真的嗎?都走了?”

王鬱城看著他這可愛的樣子,下腹一緊,輕聲說:“嗯,季回,季憶,季未,季來,還有林文強都走了,出去找人去了。”

範九鬆了口氣,淺淺一笑,直接親了王鬱城一口說:“早安吻。”

王鬱城眼神一沉,咬牙說:“待會兒再吃飯吧。”說完把人又按在了床上深吻了回去……

今天去了兩輛車,除了季池川他們七人,保鏢那邊又出動了八人,發電機廠那邊不知道什麼情況,他們不能大意。

途中幾人沒有停車,路上遇到突然竄出來的喪屍,也會直接撞飛。

第一站去張文昌家,張家老宅在近郊,中途會路過那家發電機廠,這邊的人不多,喪屍也相應的少了一些。

大約走了一個半小時後,他們的車子停在了工廠的大門處。

鐵門大敞著,門口的保安室裡早就沒人了,幾人隨後下車,手中都拿著武器,警惕的觀察著四周。

暫時沒有發現喪屍,季池川一手緊緊抓著池秋阮的手,一手握著把手槍,觀察了片刻後低聲開口:“開車進去,庫房應該在最後面,注意周圍。”

幾人又回到車裡,圍著廠房繞了半圈,裡面倒是有幾個喪屍,被他們輕鬆拿槍解決了,來到後面的一間敞著門的庫房後,車子重新停了下來。

這裡應該就是放貨的地方,門口還散落著幾臺發電機,像是被人抬了出來後,又慌亂的丟下的。

裡面很安靜,季池川卻並沒有放鬆,反而更謹慎幾分,他的直覺一向很準。

林文強也嗅出了不對勁,他在M國做僱傭兵這幾年,對危險比較敏感,這個廠區這麼大,即使後來沒進入什麼外面的喪屍,這裡面也不該只有剛剛遇見的那幾個。

他跟季池川對視了一眼,季池川牽著池秋阮的手緊了緊,又對身旁的其他人說了句:“小心一點。”

他們一行十幾人陸續進入倉庫,裡面很大,足有上千平,往裡十來米處就開始堆起了貨物。

林文強率先走過去,開啟最前面的紙箱檢視,隨後對身後的季池川點了點頭。

他們不敢耽擱,季池川護著池秋阮上前,其他幾人觀察著四周。

池秋阮把手撫上箱子,眼前的一小片發電機瞬間被收進了空間,隔了幾步,還有更多的箱子堆放著。

他正準備再上前,不知是誰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摞在上面的箱子,箱子一下落了下來,發電機沉重,落地時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。

眾人還沒來得及看看情況,異變突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