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宇內心明白,嬸嬸之所以沒有立刻通知嚴家,是出於對往昔情感的顧念。若非如此,就算他再神通廣大,也無法避開這場災難。

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,於是滿懷感激地向嬸嬸提醒:“嬸嬸,請您轉告小叔,這幾日務必小心謹慎,否則恐有生命之虞。”

聽到這話,少婦立刻緊張地後退了一步,擔憂地說:“你不要亂來,害了大哥還不夠,難道你還想對小叔下手嗎?”

聽到這話,嚴宇心中如刀割,他知道,無論自己說些什麼,嬸嬸都難以相信,反而會認為自己在威脅她。

他沉重地嘆息,揮手作別,離去前仍不忘叮囑:“嬸嬸,最好不要外出,我擔心有人會加害於您。”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,但嬸嬸似乎並未真正放在心上,只是微微點頭,隨即轉身離開。

少婦並未將嚴宇的提醒放在心上,只是輕笑一聲,隨即關上了門。她剛坐下不過兩分鐘,門鈴聲再度響起。

她略帶不耐地說:“我已告訴你,小叔不在。”但門鈴並未停歇,反而持續響個不停。

怒火中燒的少婦一躍而起,力道之大使得門板幾乎要從鉸鏈上脫落,她的聲音尖銳而決絕:“我再三重申,小叔他……”

話音未落,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,被門外的異象震懾住了心靈,目光中滿是說不出的恐懼。她顫巍巍地問:“閣下……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?”

門前站著的男子如同夜幕下的幽靈,面目模糊不清,彷彿一切光亮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。

他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股讓人心驚膽戰的力量。少婦的直覺強烈地告訴她,這位陌生人的降臨,必然與嚴宇之前那令人不安的預警有關。

門口出現的那人,正是李緣先前遭遇的黑衣者。他的裝扮依舊,一件黑色的風衣裹身,衣領高聳,幾乎遮蔽了他半張面孔。

他手中緊握著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,眼神兇狠,宛如一頭飢餓的猛獸。

“你的丈夫名為嚴菲,是嗎?"黑衣人的話語既像是在提問,又像是在陳述一個已知的事實。少婦機械地點頭,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慄。黑衣人冷笑一聲,將鋒利的匕首貼近少婦的頸部,下令道:"跟我走!”

少婦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門外,她的步伐輕盈而謹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觸碰到敏感的神經。她臉上帶著一絲不安,眼神中透露出她對即將面對的局面的擔憂。

她口中輕聲細語,試圖用柔和的語氣安撫對方:“大哥,如果我的丈夫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,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,一定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。”

黑衣人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靈,他手中的刀刃緊貼在少婦的腰間,冰冷的觸感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。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,嚴厲而決絕:“少廢話!趕緊走!”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
少婦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迴響,她的心跳如鼓,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。當她本能地朝電梯走去時,黑衣人再次發出指令:“走樓梯!”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,劃破了寂靜的空氣。

少婦不得不改變方向,她的腳步沉重而遲疑,朝著昏暗的樓梯間走去。黑衣人的威脅如同夢魘般在她耳邊迴盪:“不許出聲,要不然我當場斃了你!”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少婦任何求救舉動的警覺。

少婦的內心充滿了恐懼,她的每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,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讓身後的刀子刺入她的身體。她的思緒在恐懼中紛飛,試圖理解這個突然闖入她生活的黑衣人的身份。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,難道這個人是她丈夫菲哥的仇人嗎?但是這個想法似乎又沒有任何依據。菲哥一直是個守規矩的人,從不與社會的陰暗面有所牽扯。

她的心中充滿了後悔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