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王寶珠被送回去醫治,太醫說,這一腳太重,傷及肺腑,她需要臥床休息。

王寶珠疼得厲害,一句話也不說,也不喊,就含情脈脈地看著新帝,眼裡淚水要落不落,看起來好不可憐。

新帝見她這樣,心裡的憤怒都要從嗓子眼裡冒出來。

他厲聲對著外面大喊一聲:“來人!”

“皇上。”很快就有近侍過來聽候命令。

“去給朕把皇后那個毒婦帶過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來人退下,新帝抓著王寶珠的手,眼裡全是心疼:“珠兒,你好好養傷,朕不會放過那個毒婦的,朕一定給你討個公道。”

王寶珠蓄了許久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,那委屈的神色看得新帝就想立馬把胡宥給千刀萬剮。

新帝又安慰了王寶珠幾句,帶著滿身怒氣去了正殿等著胡宥被帶過來。

但他失望了,派出去的人急匆匆跑回來稟報:“皇上,皇后娘娘去了太上皇的竹軒居。”

自從太上皇搬去那裡住以後,那裡就成了個清修之地,除了太上皇允許,一般人都不得進,他們是不敢進去抓人的。

新帝皺眉,心裡想著她去皇兄那裡做什麼?

新帝犀利的眼神看著底下的人,問:“太上皇可讓她進去了?”

“皇后娘娘進去多時了,太上皇身邊的親信還出來傳了膳。”

新帝沉思半天,依舊想不通,皇兄不是不喜歡那個女人,為了不娶她,連皇位也不要了,現在又是什麼意思?

“擺駕,朕親自去一趟竹軒居。”

胡宥吃飽喝足,又在上官司鈺這裡洗了個澡,換上了他給自己準備的乾淨衣服,但身上的斗篷依舊披著,也不說還給他。

“天冷,你莫要亂跑,我去叫個宮女過來給你把頭髮擦乾。”

“你這裡沒有宮女嗎?”

“沒有,我這裡只有一名近侍,照顧你不方便。”

“哦。”胡宥乖乖坐著,很快就有個小宮女過來給她擦頭髮。

“娘娘,頭髮幹了,您要挽發嗎?”小宮女恭敬問道。

“挽吧!”胡宥伸手指著上官司鈺,開口說道,“我要和太上皇一樣的髮髻。”

小宮女嚇一跳,也不敢看太上皇一眼,直接跪在地上回話:“娘娘,不可,那是男子髮飾。”

“可我覺得好看,怎麼,你不聽我的?”

“奴婢不敢。”

“那就趕緊梳。”

“是。”

小宮女才梳了一下,就聽外面來報,說皇上想見太上皇。

上官司鈺看了眼胡宥,心想把皇后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,可他心底又希望她留下來,想了想,他淡淡回了句:“不見。”

於是,新帝吃了閉門羹。

“皇兄這是何意?”新帝對著竹軒居問道,但沒人回他。

可他著急給王寶珠出氣,又不敢闖進去,畢竟太上皇手裡還有實權,罷黜他這個皇帝都是可以的。

“擺駕去太后宮殿。”

他去找母后,他就不信了,皇兄還能不讓母后進去?

新帝也不知用了什麼理由,很快就帶著太后一起出現在竹軒居外面。

守門侍衛來報時,胡宥的頭髮剛剛挽好,還戴了上官司鈺平日裡挽發的玉簪。

她張揚一笑,都沒等上官司鈺給侍衛答覆,大步流星走到門口:“我去開門迎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