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請教?”

看著突然出列膀大腰圓的何進,段修目露疑惑。

“司隸校尉,何進!”

面對段修的目光,何進毫無畏懼沉聲回應。

“嗯!”

段修微微頷首,打量著何進眼神中充滿了玩味,“早在入雒之前,本都護便從百姓那裡,聽說如今廟堂之上,有一個屠豬販肉之輩位列朝堂,怎麼?你站出來發問,是不是要告訴我,你比我更懂軍略?”

“你敢說我是屠夫?”

何進聞言臉色漲紅怒不可遏,他這輩子最討厭被人說成屠夫,而屠夫一詞更是成了他的心病。

“又如何?”

段修眼神肆無忌憚,手扶龍雀語氣冰冷道:“你是想和本都護比一比,是你更會賣肉,還是本都護更會殺人?”

“你...!”

何進見狀臉上肥肉一抖,想伸出手指責段修,可一想到楊賜的前車之鑑,又不敢太過激怒對方,因為他不敢保證,對方會不會因此砍了他。

在他看來。

眼前之人和瘋子沒什麼兩樣。

“哎!”

只說過一句話之後,便冷眼旁觀的司徒袁隗默默嘆了口氣,朝堂的局勢已然明朗,陛下鐵了心要為段修站臺,他們再跳出來搞事,除了自取其辱別無它途。

其他敏銳的官員。

同樣在此時眼觀鼻,鼻觀心,只要戰火不燃到自身,便高高掛起不問世事。

“陛下!”

而此時,已經驗證完戰利品的大鴻臚周央,上前恭敬道:“段都護帶回的諸國國書,龜茲大帥印璽,以及諸羌首級已驗證完畢,確認無錯!”

“哈哈好!”

劉宏聞言朗笑道:“段卿果然是虎父無犬子,英雄出少年啊,如此年紀便立下如此戰功,不知段卿有何求,朕必當允之!”

“陛下不可!”

沒等段修回話,一旁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何進,再次出列恭敬道:“臣以為,段修乃段熲之孫,段熲乃王甫爪牙,其人雖然已經畏罪自殺,但其罪難贖!”

“是以!”

“臣提議,關於段修的賞賜可以功過相抵,以示皇恩浩蕩!”

“屠夫!!!”

“鏗!”

段修聞言龍雀瞬間彈出,其鋒直指何進面門,語氣森冷道:“爾敢說我祖父是爪牙,欺本都護龍雀不利乎?”

“噗通!”

面對突然暴起的段修,何進被嚇得面色煞白,雙腿一軟跌坐在地。

“起來!”

段修龍雀微傾,在其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,沉聲道:“屠夫,你給本都護說清楚,是誰給你的勇氣,說我祖父是王甫的爪牙?吾祖父從戎之際,汝還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餵豬,汝有何資格評價吾祖?”

“段都護別衝動!”

“放肆,段修這裡是朝堂!”

“這個瘋子!”

“段修,還不快住手,你是要殺了司隸校尉,殺了當今國舅嗎?”

從何進出聲 。

到段修含怒出手,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以至於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反應過來之際,何進已然被段修強勢鎮壓,宛如鷓鴣一般不敢動彈。

“段卿!”

天子劉宏此時也出聲道:“你先把武器收起來,想必司隸校尉也是無心之言!”

“哼!”

段修聞言對著何進,不屑的冷哼一聲收刀入鞘,其它官員這會兒,也連忙把地上的何進攙扶起來。

“陛下!”

轉身朝劉宏行了一禮,沉聲道:“關於祖父的事蹟,臣所知甚少,但也知祖父戎馬一生,戰功卓絕,最後落得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