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厭惡的態度絲毫不掩飾,讓秦墨周眸色一緊,一副慘遭背棄的痛苦樣子。

蘇瑤也沒想到顧南煙的嘴皮子竟然變得如此厲害。

她還想繼續把話題往秦墨周身上扯,卻見顧南煙衝她一笑。

“蘇同門啊,”顧南煙以一副長輩的口吻勸她:“小姑娘家家的,腦子裡不要整天只想著那些情啊愛啊的,我們是修士。沒聽說一句話嗎,心中無男人,拔劍自然神。你少想些男人的事情,才能將修為提上來呢。”

蘇瑤被她說得大腦一片空白,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。

偏偏顧南煙還不肯放過她,用一副不敢苟同的口吻說道:“以前在碧雲峰,你就老是暗示我不要跟你爭你那大師兄。現在我離開了,你又要拿慕師叔說事。怎麼你是換物件了嗎?”

“不過,慕師叔是你能肖想的嗎?你以為慕師叔和你大師兄一樣,隨便掉兩滴眼淚,就會精蟲上腦,跟著你走?也不看看人慕師叔是什麼人?”

“對吧。慕師叔?”

她對著慕司珏笑得乖巧。

慕司珏舉杯的手微微一頓,無奈道:“過獎。”

蘇瑤被氣得眼淚直掉,哭著解釋:“我,我沒有......”

寧文樂大喊打斷她:“蘇同門,我師妹又沒打你,你哭什麼?只許你說人,不許人說你?!”

蘇瑤搖頭又點頭,眼淚掉的更兇了。

大家看向她的眼神也都帶著輕視的味道在裡面。

有女修更是直言不諱:“憑她一個煉氣小輩還敢肖想慕師叔?真是臉與肩同寬,大得很!”

“就是。誒,我聽我碧雲峰的妹妹說啊,明明是她跟碧雲峰大師兄糾纏不清的。”

“聽說她還做夢魘,動不動就尖叫痛哭。”

“真弱啊,簡直是丟盡我們女修的臉。”

“......”

修真者耳聰目明,那些人說話又不避諱。

所以他們的話,蘇瑤聽得一清二楚。

自從進入凌霄宗後,她還從未被人如此指責過。

如果說以前面對顧南煙時的傷心難過是裝的,可現在的傷心可就是實打實的了。

陽暉真尊聽了那些話,也不好受。

以前見蘇瑤落淚他心疼,可今日卻覺得那些人說的有些道理。

又沒有打你,你哭個不停幹什麼?

這不是等於和大家說,他們碧雲峰的弟子很弱嗎?

他看向蘇瑤的眼神帶著些責備。

這麼多人看著呢,你就不能稍停會嗎?

蘇瑤也想讓自己堅強點,可是她在碧雲峰裝哭裝習慣了,此刻讓她一下子停下來,反而停不住。

“師,師尊,”她抽抽噎噎道:“我,我沒有......”

因為哭得難受,所以來來回回都是那句話。

終究是自己疼愛的徒弟,陽暉真尊也不忍苛責太多。

於是,他便把氣撒到顧南煙身上。

他沉聲道:“顧師侄,一個女修嘴巴如此厲害可不好。”

珺瑤真尊直接道:“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,整天女修這不行,那不行的。陽暉,南煙現在是我的徒弟,已經輪不到你來教訓。”

顧南煙也笑道:“陽暉真尊,因為我學不來蘇師妹那一套討您歡心,所以只能讓嘴巴厲害點了,您別介意。”

“呵~我辯不過你們!”陽暉真尊直接站起來:“既然靈寶峰不歡迎我們碧雲峰的人,那本尊就此告辭。”

說完,頭也不回地拂袖離去。

在一片輕笑的目光中,秦墨周也拉著蘇瑤離開。

蘇瑤臨走前還看了慕司珏一眼,生怕他也會輕視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