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硯這話,讓在場眾人皆是滿臉詫異。

就連秦會長也露出抹意外之色,微微抬眼打量著眼前這個神情鎮定的妙齡少女。

“你說她會煉丹?”

褚芷蘭回過神來,指著姜棠輕蔑一笑,“煉丹豈是易事,說煉製便能煉製?就算她真的會煉丹,以她的年齡能煉製出的丹藥,頂多也不過是黃階。

若治療沈家主的舊疾只需要黃階丹藥,沈家主的舊疾又何至於拖了這麼多年?”

“不會煉丹就別逞能,說這種大話,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.”

姜棠斜睨她一眼,淡淡道:“我外祖父的舊疾本就不是什麼難以治療的疑難雜症,之所以拖了這麼多年,不過是未找到正確方法而已.”

“這麼說來,你的丹術比公會的諸位煉丹師還要厲害?”

褚芷蘭冷哼,“畢竟,當初連公會的諸位煉丹師,都無法治療沈家主的舊疾.”

“我的丹術自是比不上公會的煉丹師們,公主也不必這般抬舉我.”

姜棠漫不經心道,“我的丹術,能治好我外祖父就足夠了.”

褚芷蘭握著椅子扶手的手緊了緊,看向她的目光也凌厲了幾分,道:“既然你能治療沈家主,又何必找周長老幫忙煉製丹藥?你們這做法,不是擺明了想說周長老技不如人,治不好沈家主?”

“公主不必挑撥沈家和周長老的關係.”

姜棠瞥她一眼,又看了看周長老,道,“沈家請周長老煉製丹藥,這是早先便約定好的事,沈家自然不會做言而無信之人.”

“再者,沈家正是因為相信周長老,才會請他幫忙,否則,丹師公會還有那麼多煉丹師,沈家為何不清別人?”

“更何況,丹方是沈家尋來的,藥材也是沈家準備好的,何來周長老治不好我外祖父之說?就算沒能治好我外祖父,那也是沈家尋到的丹方沒用,跟周長老有何關係?”

“倒是公主左一句周長老技不如人,右一句周長老治不好我外祖父,這難道不是在壞周長老的名譽?”

褚芷蘭被她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,面紅耳赤,氣得牙根癢癢卻無言以對,生怕又被她挑著字眼兒懟一通。

“姜小姐如此能說會道,本宮佩服.”

褚雲熙皮笑肉不笑地開口,“這既是沈家的家事,本宮自是不便多問。

本宮還有別的事,就先告辭了.”

說完,他起身衝秦會長和周長老拱了拱手,便同褚芷蘭一起離開了待客室。

在經過姜棠身邊時,他微微頓了頓腳步,目光冷漠地瞥了她一眼。

誰知姜棠根本沒理會他,面上始終平靜鎮定,看不出絲毫的怯懦和退縮。

等到這兄妹二人離開後,姜棠衝秦會長和周長老行了一禮,客氣道:“晚輩適才若有得罪二位前輩的地方,還望二位前輩海涵.”

“姜小姐言重了.”

秦會長擺擺手,“沈家主和老夫也稱得上是老友,姜小姐能治好沈家主的舊疾,老夫替沈家主感到高興.”

“多謝秦會長.”

周長老的臉色有些嚴肅,打量了姜棠兩眼,才清了清嗓子:“雖說你和公主爭吵,把老夫牽連其中,但老夫也不是不講理之人,你的那些話的確有些道理。

老夫既然答應幫貴府煉製丹藥,那便定會盡力煉製,至於派不派的上用場,那不是老夫關心的事.”

“周長老深明大義,晚輩佩服.”

姜棠客氣道。

秦會長又道:“不知老夫能否有幸,見識下姜小姐為沈家主治療舊疾的丹方?”

姜棠暗想,這丹方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丹方,給他們看看也無妨。

當下,便直接提筆寫下了丹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