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澤君不動如山,身體連絲毫晃動都沒有,南溪都懷疑自已剛剛沒用力氣了,準備再踹一腳,腳腕被鄧澤君扣住,動彈不得。

鄧澤君見南溪沒有回覆,重新問:“疼不疼?”

南溪回答不過腦子,“你問的是哪裡?”

鄧澤君被南溪反問的一愣,順勢反問:“你還有哪裡疼?”

南溪罕見的害羞起來,具體表現方式就是掙脫開鄧澤君的手,噔噔噔跑下樓去吃飯。

逃避可恥,但有用。

南溪預支小白花的工資幫助小白花支付了奶奶的醫藥費,公司迎來了一個管家婆—顧越清。

正趕上季度末,本著能者多勞的念頭,顧越清被任命整理公司的賬務。

接下來的日子,顧越清終於理解了大學老師說的話。

不管你上輩子做了什麼孽,只要這輩子當會計,就都還清了。

“這個豬飼料的報銷是什麼?”

南溪:“易開朗他們的伙食費。”

於是跑去找易開朗,張口和機關槍一樣:“你吃飯的支付憑證呢?什麼時候吃的?和誰吃的?為什麼要吃這頓飯?”

易開朗看著剛來沒幾天的財務,眼底血絲明顯,絲毫不見幾天前的清雋模樣。

上班哪有不瘋的,強撐罷了。

瑟瑟發抖地回答問題:“沒有憑證,不記得,不記得,我餓……”

最後兩個字無辜又可憐,但顧越清不接受。

“要不我把錢還給你,你用來平賬吧。”易開朗也覺得新同事飽受折磨,出於友好同事的念頭,提出解決方法。

顧越清眼睛中瞬間射出冷冽的寒光。

“如果你敢這麼給我平賬,我不管那堆爛賬,也要收拾你這個混賬!”

易開朗連忙擺手,“不會不會。”

顧越清覺得在新公司理賬比做假賬還難,財務的命也是命!

回到工位上,在小小的報表裡面挖呀挖呀挖,做特別大的合併,找零點幾的差。

突然覺得,和坐牢沒什麼區別。

顧越清逃脫了被頂罪的危險,可南曼柔卻沒有,南父在接到要被查處的風聲時,就召開了股東大會作出決議,更換法定代表人為南曼柔。

他的想法是,南曼柔涉嫌重罪,這女兒也算是廢了,不如替他多承擔一些,也不負他多年的養育之恩。

原本南曼柔情況特殊,但沒有需要刑拘的犯罪事實,花國也不會喪心病狂地用真人實驗,本應該在確定事實真相後簽署保密協議後被釋放。

奈何被南父這一手下來,正中國家下懷,單獨監禁,被專業團隊催眠,試圖讓她想起一些潛意識被選擇性遺忘的負性記憶。

顧家對於這場聲勢浩大的審查就沒有那麼幸運了,畢竟顧氏公司的漏洞是證實南曼柔話語真實性最直觀的證據。

南曼柔在南家生活多年,知曉南家的賬務問題,知道也不足為奇,可據調查,南曼柔在顧家備受排擠,沒有絲毫可能接觸到顧家公司的機密。

重查之下,顧氏公司的財務報表不實,財務造假嚴重被官媒曝光,股價跳水式下跌,公信力降低。

對手公司如見血的狼群,大肆搶奪市場份額,致使顧氏的市場大幅度縮水,幾近破產,沒多久,就被低價收購。

顧氏的法人不出意外地鐵窗淚了。

上輩子耀武揚威的顧母和不可一世的顧御辰也褪去光鮮靚麗的衣服,灰溜溜地離開抵押給銀行的別墅。

一開始,靠著手中微薄的積蓄,準備東山再起,幾次失敗下來,不僅分文未賺,還將賣公司的錢賠的乾淨。

至於為什麼年少出名的商界新貴會屢屢失敗?

社會的進步日新月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