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不歡而散後,皇帝十分有骨氣地不再踏足永壽宮,南溪感覺永壽宮的空氣清新了不少。

作為日行一善的南溪,陸陸續續收到了不少宮中嬪妃的禮物,送給南溪這位清湯大老爺。

“王貴人求見——”

南溪原本正在宮中和靜妃二人打撲克,聞言,南溪眼神一亮,正好三缺一的時候,來了個人。

“快讓她進來。”

一身珠光寶氣的藕粉衣裙的王貴人在宮女的引領下踏入內殿,大黎的女子以纖瘦柔婉為美,面前這位貴人是肉肉的小圓臉,腦袋上閃耀的紅寶石恨不得閃瞎室內三人的狗眼。

當即叫襲春擺上麻將桌,這撲克都玩膩了。

王貴人沒想到傳聞中無法無天、囂張善妒的貴妃娘娘會對她如此熱情,王貴人當即表明來意。

“謝謝貴妃娘娘,前些天為妾身主持公道,今日特來感謝。”

南溪點點頭,“哦,原來是你啊。”

想不起來,但是不重要。

王貴人不明所以坐在桌前,看著面前十四張圖案不同的麻將牌,一臉懵逼。

“我不會玩。”王貴人為難開口。

“沒事,你要是會玩就不和你玩了。”

看腦袋上的大寶石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兒。

牌桌上,柔昭儀三言兩語把王貴人的家底問了乾淨,南溪面上的笑容更加和善了。

這姑娘家裡是大黎最大的商行,連宮門都是用銀子砸開的,花錢買的位分。

如今才十五歲,臉上嬰兒肥都沒褪乾淨,眼眸晶亮地觀察著圖案一模一樣的麻將牌。

南溪絲毫沒有欺負小孩兒的罪惡感,正所謂利益面前無父子,牌桌上面無長幼。

南溪打定主意就算這姑娘輸掉褲子,她也不會心軟。

“四個一模一樣的就是槓對嗎?”

“只有圓圈的牌是清一色嗎?”

“等下,妾身好像胡了。”

……

一個時辰後。

王貴人將面前堆成小山的金子銀子,用盒子裝好。

這裝著滿滿金銀的金絲楠木盒是宮女中途回宮為王貴人拿來的,來回跑了三趟。

“姐姐們,下次打麻將記得叫我。”王貴人扣上最後一個半滿的木盒。

南溪神情萎靡,作出打住的手勢,“戒賭了。”

黃天在上,她此生與賭毒不共戴天。

這姑娘確實有點子財運在身上,沒有絲毫技巧,就硬胡。

這就是所謂的新手保護期嗎?

王貴人揪著手帕,心中猶豫。

雖然面前三位姐姐並不歧視商人,若是她和金尊玉貴的貴妃娘娘談生意上的事情,她們會露出鄙夷的神情嗎?

畢竟,士農工商,哪怕是皇商,也跳不出階級 。

思慮再三,她還是鼓足勇氣,提起:“娘娘 ,我想和你談一筆生意。”

南溪看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麻將上,福至心靈。

“你想賣麻將?”南溪不甚在意,這麻將也不是複雜的工藝,玩了一個時辰,王貴人隨便找兩個手藝人就能復刻出來。

“隨便賣。”

王貴人卻搖頭,“這麻將雖新奇有趣,但也是不是長久的買賣,流入市場後,模仿者肯定如過江之鯽,價格自然就會降下來。”

南溪不明白還有什麼生意可談。

王貴人在雜亂的牌中找到四個“發財”的牌,她直言:“我想要買下貴妃能畫出完全一模一樣圖案的工藝。”

南溪不明所以,雕刻一個印章不就可以嗎?

【宿主,她可能想到的是活字印刷】

南溪:!!!她怎麼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