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柯見贏政懷念趙高,大有將趙高從死囚裡撈出來的意思,便靈機一動,打算去齊國。

嬴政哪裡肯放他走?

抓著嗩吶問:“廚神,你說這個玩意兒是樂器,快快給朕吹奏一番!”

胡柯極不情願的接過嗩吶。

他哪裡會吹啊?

這玩意兒是怎麼跑到腰間,自己一無所知。

緊要關頭也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
硬著頭皮對贏政說:“陛下,那我可獻醜了。”

贏政點頭,滿眼期待。

雖然胡柯不懂音樂,更不通樂器。

但婚喪嫁娶的紅白喜事,他也沒少參加。

沒吹過嗩吶還沒聽過嗎?

便拿起嗩吶咀,放在舌尖上含著。

兩隻手裝模作樣,按著七個孔洞不停的抖動。

然後憋足了氣,對著房脊鼓起腮幫子。

豁然間。

嗩吶發出一聲高昂,尖銳刺耳的嚎叫。

震得贏政雙手捂耳,呲牙咧嘴。

“行了!行了!朕的心臟快被你吹破了!”

胡柯意猶未盡的抱著嗩吶,笑眯眯的對贏政說:

‘陛下,剛才臣在除錯,要不要繼續給你吹一段歡快的曲調?”

“還有歡快的曲調?”嬴政有點不信。

但他畢竟還是年輕,對陌生事物有極強的好奇心。

胡柯趕緊接話道:

“有,比方說,迎親時吹奏的就很喜慶。”

“那你就給朕來一段吧。”

贏政快跑兩步,跳到三米開外的地方雙手捂耳。

有了剛才經驗,胡柯也悟出吹嗩吶的半點門道。

只見他雙手按孔,低頭鼓腮。

猛一發力,然後揚起頭,身體隨著喇叭上上下下的轉動。

嘀啦噠,嘀啦噠,嘀……嘀……噠……噠……

歡快的高八調之後,就是斷氣似的尖叫。

即使是隔著幾米遠,也差一點把贏政的耳膜刺穿。

“好啦!好啦!不要再吹啦!饒朕一命吧!”

贏政雙手捂耳,跳起三丈多高。

而胡柯,腮幫子正鼓得像蛤蟆肚子。

巨大的氣流差一點,把他的臉皮和牙床剝離分家。

贏政及時叫停,就像一個命懸一線的人,突然給他注入了八百毫升新鮮血液。

胡柯氣喘吁吁收起嗩吶,揉著痠疼的腮幫子,興奮的問:

“陛下,你看我這技藝是不是很絕?”

贏政哭喪著臉說:“樂器的音質不錯,高亢,不入俗調……”

“是啊是啊,我就喜歡這個民族風格。”胡柯喜形於色。

就好像一個被埋沒的音樂奇才,突然在維也納獲得大獎一樣。

把贏政愁得,濃眉遒目擠成一團。

痛苦的說:“朕覺得你這個調調可以上戰場殺敵。”

胡柯有點不解,正要問是不是很鼓舞士氣。

贏政卻說:“別人的音樂怡情,你這個玩意要命!”

胡柯尷尬道:“這……”

嬴政趕緊補充說:“不過沒關係,我更覺得這玩意很有用。

等朕收復齊國,你吹這玩意兒送齊國君最後一程,量他可以生無眷戀的走了。”

“陛下,你在損我嗎?不帶這麼玩啊!”

胡柯提著嗩吶,嘿嘿傻笑。

“哈哈……”

嬴政也開懷的大笑起來。

這時,管事太監蘇五悄悄從宮門進來,欲言又止。

贏政見了朗聲道:“這裡沒有外人,有事就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