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定不會,林樹平就是利用我想要進步的心理,一點一點把我拖進深淵的,好不容易解脫了,怎麼可能再去重複以前的錯誤。”黃曉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。

“那我問得再極端一點,如果姐夫遭人陷害,要麼你答應去陪人家一次,要麼姐夫被送進大牢,你會怎麼選擇。”

黃曉容沉默了許久,沒有回答。

黃曉眉嘆了一口,坐在姐姐身邊,繼續說道:“姐,你有沒有想過,姐夫你們兩個並不合適。”

“曉眉,我難道配不上小衝嗎?”

“姐,不是配上配不上的問題,是你們的觀念不一樣。也許在姐夫眼中,名譽和感情是重於生命的,他的底線就是有尊嚴地活著。”

“唉,曉眉,你還在讀研,你踏入社會就明白了。這個社會送個快遞都需要妥協啊!”

談話陷入了死衚衕,誰也無法說服誰。

下午,陳沖開車載著姑姑來到四季城小區。

剛推開房門,蘇文媛伸手問好:“陳阿姨您好,我是蘇文媛。”

“您好,蘇市長,您比電視裡好看多了。”陳紅梅笑著,打量著蘇文媛的氣色。

“聽小陳說您是老專家,蘇市長的身體就麻煩您了,我們相信中醫,更相信您。”南宮楠知道蘇文媛不擅長跟陌生人打交道,急忙接過了話茬。

“南宮科長謬讚啦!中醫沒有吹捧者說的那麼玄乎,也沒有貶低者說的那麼不堪。作為一門醫術,有優點也有缺陷。未來需要一代代醫者去發展 ,去改進。”

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,蘇文媛走進了次臥,而後陳紅梅帶著藥箱跟了進去。

過了有兩個小時,陳紅梅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,沒見到蘇文媛。

“陳阿姨,蘇市長她?”

“哦,南宮科長,讓她睡一會兒吧。小衝,你先送我回去吧。”

南宮楠提了些禮品,放到了陳沖的車上。

按照規矩,陳沖不應該問病人的隱私,但終究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:“姑,蘇市長的病嚴重嗎?有一次開會,我看她臉色煞白,聲音顫抖得厲害。”

“挺嚴重的,不過堅持針灸推拿,能夠避免出現類似的情況。”陳紅梅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山川與田野,突然嘆息道:“唉,蘇文媛一個女人不容易啊!”

陳沖一愣:“姑,人家蘇市長有啥不容易的,三十七歲便是正廳級幹部啦,手握實權的一方諸侯。”

“你個小屁孩懂什麼!對了,我問你,曉容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,我來市裡你都沒告訴她。”

陳沖不敢與姑姑對視,小時候調皮,陳沖和趙明志不怕姑父的皮帶,就怕姑姑審問,一雙慈祥又滄桑的眼睛彷彿能看穿人的肺腑。陳沖老老實實地說了事情的緣由,而後緊張地觀察著陳紅梅的表情。

“這麼嚴重啊!”陳紅梅想了許久,緩緩道:“小衝,我哥我嫂子走得早,你是我帶大的。但是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,你明年就三十了,應該自己拿主意了。我就一個要求,做決定之前三思而後行,千萬不要衝動。”

“行,您放心吧。”

到二監時,天已經黑了,因為第二天週末休息,陳沖跟王帥旗打了聲招呼,住在了二監的家屬區。想起南宮楠讓自己組織同事出去聚聚,便在工作群裡發了個通知,明天自行駕車到南山溫泉山莊集合,泡泡溫泉放鬆一下。

天黑後好久,蘇文媛才悠悠醒來,美美地伸了個懶腰:哎,睡得太舒服了!換好衣服走出了次臥。

“老闆,您醒了,感覺如何。”

“睡得很踏實,陳阿姨的醫術不錯。下午有什麼事沒有?”

“喬副市長打電話詢問光明路小吃街改造事宜,我說您還在調研,調研之後在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