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武部李洋將應徵入伍人員的體檢結果，按照人員所在社群通知到各社群徵兵辦公室，也將程顥的體檢結果一併通知了下去。程家村社群徵兵辦負責人看到程顥的名單，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誰，在他那裡報名或者網上報名的人數他清楚地記著，根本沒有程顥的名字，而體檢名單上寫著他不僅參加了體檢，還是為數不多的合格人員之一。
因剛上任不久，今年應徵入伍大多數都是應屆高中畢業生，所以他不知道程顥是社群哪家的孩子。他拿起身邊的電話，撥通了社群主任的電話，詢問清楚後，心裡很不高興，應徵入伍不透過社群，連什麼時候報名都不知道，現在突然送來體檢通知，讓自己工作在增加的同時，也很被動。哪有這樣辦事的？他越想越氣，跑去旁邊的資料室找出了住戶的聯絡方式，看到程耿電話，壓著火撥了過去。
程耿正在上班，他最近一直在關注著兒子的入伍體檢情況，看到本地陌生號碼，由於在廠房噪音太大，便沒立即接聽，趕緊放下手裡的工作，一路小跑去廠房外，在半路上電話便結束通話了。他到了廠房外，立即回撥過去，接通後電話那端傳來帶有指責的詢問：“你是程耿吧？”得到明確回覆後，那人又說：“我是社群辦公室的李家友，你抓緊時間來一趟社群，有事找你！”
程耿因忙於工作，很少和社群工作人員打交道，卻聽愛人說過前不久社群新來了一位工作人員姓李，說話比較衝，對待社群的居住人員態度頤指氣使，對待上級領導確是一臉笑意，溜鬚拍馬。他聽到對方是自報姓名，話語裡透著怒氣，心裡猜想應該就是愛人口中的人。
他掛了電話，找到廠房負責人，將事情說了一遍，他在廠房上班有些年頭，人緣比較好，負責人從不為難他，聽他說完便點點頭說：“快去快回！”
上班的地方離家不太遠，他衣服也沒換，騎上電動車匆忙趕到了社群。詢問了大廳的工作人員後，敲開了李家友的辦公室。他進去自報姓名，“我是社群徵兵辦負責人。”李家友沒好氣地說，“你兒子當兵的事情，為什麼不透過社群？我剛在網上也查了一遍資訊，沒有程顥的名字，怎麼現在體檢報告送到社群了？”
程耿趕緊賠笑解釋說：“對不起領導，這事怪我，你聽我解釋一下，孩子之前沒想當兵，高考成績出來不太理想，又不願繼續復讀，自己跑去武裝部詢問了當兵的優待政策才回來說要當兵。當時網上報名已經截止，帶著他去武裝部詢問還能不能報名，徵兵辦負責人也拿捏不準，最後是趙部長拍板說看體檢透過率，然後才通知去補檢的，本來打算來社群說明情況，卻一直在加班未來得及，您通知我，我馬上就過來了，你看我衣服都還沒得及換。”程耿解釋完，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了香菸遞了過去，繼續賠笑說：“實在是不好意思，給領導添麻煩了。”
“哦！這樣子啊！”李家友接過香菸輕聲應答著，“你孩子體檢合格了，今年四個軍兵種，現在都是人武部定兵送兵，政審都是人武部和派出所一起完成，你都知道吧？”
“聽孩子說過。”程耿說，“孩子現在掌握資訊的比我全面，我不怎麼上網，很多事情都不太瞭解情況。”
李家友聽了點點頭，笑著說：“好，這事我知道了，你讓程顥這段時間在家待著不要亂跑，體檢過了不幾天就要政審，飲食方面也要注意，等人武部定兵以後，可能還有二次體檢，優中選優，部隊上來接兵的人可能也會隨機家訪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領導。”程耿笑著說，並把手裡剩下的香菸放在了他的桌子上。
李家友被他一口一個“領導”叫得心花怒放，笑呵呵地連連點頭說：“好了，沒事了，你們手機始終保持開機，回家等訊息吧！”
程耿離開李家友辦公室以後，立刻給愛人打了電話，笑著說：“淑芬，仔仔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