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杭州紀事·貳 (第1/2頁)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期間，吳㭨嘗試了各種方式想要進入那個洞穴，但都以失敗告終，摔得自己一身是傷。

到了第六天，剩下的乾糧已經所剩無幾，胖子嘆著氣，勸了幾次無果後，只能陪著，陪著吳㭨演一出《等待戈多》的荒誕鬧劇。

世界無比安靜，吳㭨每天能做的事情，就是行動機械去看那個洞口，什麼也沒有發生。

誰也沒有來。

誰也沒有去。

吳㭨幾乎瘋癲的等待，既怪異又悲哀，他陷入一種空虛絕望的精神狀態中去。

甚至一度懷疑，張起欞這個人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有存在過，這一切都是吸食費洛蒙過多而造成的臆想。

或許，吳㭨也不存在，那“我”又是誰呢？

真相不可知，命運本無常，他是低賤的，世界能從螻蟻身上探討出什麼行為意義呢？

這樣的日子，不知道持續了多久，吳㭨記不清了，或許已經到了臨近崩潰的時候。

那一天，吳㭨渾渾噩噩地睜眼，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囈語，最開始他還以為是胖子在說夢話，自顧自地翻找餅乾出來吃。

就在這個時候，吳㭨忽然激靈了下，餘光發現自己身邊坐著一個人，披著毯子。

一下，吳㭨就從恍惚中掙脫出來，手腳並用衝過去，拉住毯子往自己跟前一帶，差點磕碰到頭。

“你個混蛋，你他孃的怎麼回事？上哪兒去了？”

張起欞依舊沒有任何動作，表情很怪，原本平靜如鏡的雙眸充滿混亂與呆滯，渾身縮在毯子裡不停發抖，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。

“小哥？”

“小哥！”

吳㭨剛竄起的怒火陡然熄滅，雙手捧著張起欞的臉，不停叫他名字，可是張起欞眼睛沒有一點聚焦，彷彿壓根兒聽不到外界的聲音。

“沒事，沒事了。”

吳㭨將張起欞放在地上，去將胖子叫醒。

“我操，這怎麼回事，小哥難不成傻了？”

“閉嘴，不可能。”

胖子雖然不嚷嚷了，但還是不停咋舌，從包裡找出一支鎮定劑，給張起欞打了之後，他便睡著了。

“他肯定受了極大的刺激，為了自我保護，身體的感覺全部關閉了，聽不到，也看不見。”

吳㭨沉默不語，張起欞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，又有什麼東西能夠將他嚇得崩潰呢？

想著吳㭨就有點泛雞皮疙瘩，站起來，打起手電就往上面照。

這幾天，這樣的動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，這附近的洞穴幾乎瞭然於心，才走幾步，吳㭨忽然一愣，那洞穴竟然不是黑的，有一張蒼白的臉，正在往外窺探，似乎在尋找什麼人。

這一眼，吳㭨渾身就涼了，他見過她，瞬間冷汗透體而出，溼透背脊。

胖子過來一看，立即去端槍。

“走。”

吳㭨眼疾手快拉住他，燈光一晃，那張臉已經消失了。

胖子還想說什麼，吳㭨擺擺手，連呼吸都放輕了，胖子見吳㭨這麼斬釘截鐵，收拾動作很快，一同攙扶著張起欞離開。

張起欞後來好了一些，但還是恍恍惚惚的，好在他身體素質很好，已經不需要吳㭨他們的攙扶，可以自己跟著走，甚至走得很平穩。

在等待張起欞的時候，食物早就吃完了，又餓又渴，三人悶頭走，什麼也不說，但吳㭨思緒萬千。

他認識從洞穴裡探出的那張臉，或許說，在記憶中見過。

西王母。

難道西王母，還活在那顆巨大丑陋的石頭裡？

八駿日行三萬裡，她還在候穆王嗎？

但吳㭨更多得是懷疑自己的感官、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