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牆上,

馬科瓦爾的命令傳達出去後,雲梯上的匈牙利士兵也不敢愣著,紛紛繼續登上城牆。

只不過,他們無論再快,也突破不了亨利手下火槍手的防線。

其實,如果是平坦地段,以民兵手中火槍的裝彈速度,根本阻擋不了敵人進攻的攻勢。

妙就妙在,這裡處於城牆上,敵人爬梯速度有限,無法趁著火槍手填彈的空隙近身廝殺。

亨利見東面城牆,在火槍手和士兵的配合下有效地阻擊敵人,當即派出幾個將領,讓他們也挑一些民兵,模仿自己的策略,在其它幾面城牆上照做。

隨著城牆上的局勢漸漸穩定下來,大普羅科普也慶幸自己將指揮權交給了亨利。

大普羅科普回到亨利身邊稟報道:“陛下,四面城牆的防線都穩定了下來,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呀?”

亨利將盾牌頂在頭上,看向西方方向道:“等。”

“等?”

“對,等待援軍到來。”

“那要具體等多久呢?”

“不好說,短的話,一個月,長的話幾個月。”

大普羅科普嚥了口口水,看著城牆下密密麻麻地敵人,不免有些心虛:“陛下,我們頂得住嗎?”

亨利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左輪,在得到一絲安全感後,強裝鎮定地說道:“頂得住就活,頂不住就死,我們已經沒別的選擇了。”

……

清風拂面,西德聞著空氣中愈加濃烈的血腥味,不免有些焦急:“馬科瓦爾,我們的大炮陣地怎麼沒炮聲了。”

馬科瓦爾愣了一下,解釋道:“陛下,我們大炮的射程沒對方遠,並且精度也不如對方,所以我就讓炮兵向後撤了一百米。”

西德搖頭道:“我沒有時間跟對方打持久戰,我需要的是速戰速決!傳我的命令,集結所有大炮,並從東面推進,集中炮火轟擊城牆東面城牆。”

……

“報!陛下,敵人炮兵正在向前推進!且即將進入我們大炮的射程範圍。”

亨利心中警鈴大作,近乎嘶吼地下令道:“讓我們的所有炮兵改變轟擊物件,全力轟擊對方炮兵!”

轟隆隆,部分匈牙利的大炮和炮兵被炸的支離破碎。

但可惜黑旗騎士團一共只有幾千門大炮,除去部隊用的,平攤到領地每一座大城、要塞的大炮只有一兩百門。

而匈牙利的大炮雖然是黑旗騎士團的一代炮,但在數量上,遠超哈弗利奇庫夫佈德羅城大炮數,所以還是有百來門大炮成功推到城下,並對城牆發起了齊射。

亨利感受著搖晃的城牆,當即撤到了城池的東北角。

其前腳剛撤,東面城牆便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缺口,哪怕有許多匈牙利人被倒塌的亂石壓成了肉泥,也擋不住匈牙利士兵蜂擁般地湧進城池。

亨利驚怒交加,對著身旁的大普羅科普命令道:“叫上一千名士兵,和我一起阻擊敵人。”

……

亨利親自扛旗,領著大普羅科普和千名戰士,和敵人打起了巷戰。

大普羅科普更是親自提刀,給亨利當起了親衛。

刀劍亂舞,雙方人馬如同港片裡的幫派,在街頭決鬥。

小院裡,房間內,酒館中,全是廝殺計程車兵。

一些武器因用力砍在木頭上拔不出的,或是被敵人打落武器的,也都拿起桌椅板凳,或砸,或拿地和對方抵抗。

也有計程車兵被推下樓房,或摔死在地上,或連累樓下計程車兵,被一同砸死。

大普羅科普這個黝黑的漢子,則成了頂級打手,橫刀一劈,必定見血。

而亨利也不敢鬆懈,一手立著旗幟,一手拿著左輪,只要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