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上這些呢,就是我的童年,都是小打小鬧,於我未來的人生更像是毛毛雨,可那些也是我對這個世界最初的認知,是我的開始,後來我才知道,完全錯了!

首先,季北城風家,是鎮守北部冰原,戰功赫赫的古武世家!

對比之下,我以為溫文爾雅,君子端方的凌叔叔其實是流放的犯官之後——凌城這座看起來頗有塞上江南風情的邊城的邊城,最初只是一群戍邊罪犯,無業遊民還有流浪武修等……社會敗類,在冰原上建立的聚居區。

其次,我們家不是城主,我爹只是大將軍,我媽也是將軍,當然,是能管大將軍的那種將軍。

我們家只是這一代長房嫡支,代管城池。

並且,我家其實有兩子兩女,也就是我有一個哥哥,一個姐姐,一個弟弟,都是嫡出,我媽親生的。

雲消,雨寂,雪徹,初明!

不過,我只在族譜上看到過我家大哥,而我大姐是家族繼承人,排名在我爹前面那種。

據我十幾年才過回一趟季北城的城主爺爺,也是我們家軍職最高的鎮北將軍說,我爹就是個傻大個,好運氣娶了我媽,更好運氣生我們兄妹四個,這輩子也就這樣了……

當時的我很不明白,後來,不提也罷。

不過,我爺爺可喜歡我了,但是我小奶奶,也就是我親奶奶死前替我爺爺娶的後奶奶,不喜歡他,所以爺爺把他的大將軍妖馬給我騎,小奶奶不許,讓我做大家閨秀的花轎子;爺爺三更揪我起床去練功,小奶奶直接火盆扣他滿臉,幸虧我爺爺已經武道登仙,相當於元嬰修士,才讓他沒有被毀容。

小奶奶是個大美人,比我媽都美,跟我號稱極北第一美女的大姐差不多,但是從來住在老宅深處,歪在房間美人榻上,我媽我大姐每次帶我找她請安時,她都歪躺著,弄的我小時候真以為她骨頭有問題,還給她送骨傷藥做壽禮,讓她笑的不能自禁,那時候,我兩輩子第一次明白何謂“花枝搖曳”,也第一次知道,女子可以美到如此地步,可惜……

我大姐是第一美人,我麼……

“唉,風二,走不走,咱們倆比一場,你贏了,我把我的新馬給你,我贏了,你去我們凌城住半年,凌城主怎麼就愛見你這個身無二兩肉的小丫頭,哼,總有一天讓他把你許配給我,我一天三頓打你……”

驕矜的美少年,說著不知所謂的話,據說是龍都貶來的富二代,打了皇子都只是被罰過來幾年的關係戶。

從青蔥少年,到大蔥少年,這些年和我算是不打不相識。

白馬銀鞍,雪色長槍上紅纓高展,這人穿著我的夢中情裝,刺的我眼睛生疼,當然心肝肺也有點疼,是我討厭他的第二個點。

第一點,是他來季北城的第一天,身為走關係的流放子弟,在城門口就說季北城是“什麼破地方!不是人住的!狗都不住……”

那天看城門的守衛頭領是他們風家二大爺家的獨子,打斷他的話,說:“既然貴人不踏賤地,您瞅著,北邊兒的北邊的北邊兒,就是地圖上的那兒,才是您們該去的地方!”

我後來被他煩的不行,還去找這位排行七十九的小叔叔請教過氣死人不償命的技巧,可惜……

“狗皮膏藥!”蹲在大門口的我,無視並自言自語,這是她對那位唯一的應對方法。

“唳……”雪灰色巨鷹從天而降,比當年大了不止一倍的妖鷹落地,大翅膀不經意的揮舞,頓時漫天飛雪。

聽到鷹鳴就躲,可還是躲都躲不及,只能滿頭滿臉滿身雪的我,對這殘廢鷹怒目而視,鷹則高傲的掃了我一眼,再不屑的昂頭。

“燦燦,你和雪徹都乖乖的,嗯?”大姐溫柔的一聲,讓故意快落地才鷹鳴示警,揮我滿身雪的鷹,以及故意沒有開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