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娟媽媽緊緊捏著侯娟的手,心裡想著該怎麼辦怎麼辦?難道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被警察抓走關起來嗎?

侯娟依舊不願張口回答班主任的問題,額頭上的汗涔涔落下,驚恐的眼睛不敢直視任何人。

是的,她就是想給張天一個教訓,但是她不知道那個花盆有十斤重,不知道人命如此脆弱。

她紅著一雙眼問到:“張天現在怎麼樣了?”

張天媽媽胸膛一起一伏,一股股怨氣從鼻腔直進直出,還是校長抹了一下臉,緩緩開口回應:“他現在還在醫院重症室,暫時沒有醒過來,他爸爸守著呢,我們來這裡,就是帶你回去做個筆錄,在我們學校第一次發生如此嚴重惡劣的傷人事故,侯娟同學,你真的糊塗!”

侯娟一聽人還沒死,心裡生出了希望,便站起來對著媽媽說道:“女兒在學校犯錯,讓媽媽難過,對不起,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,媽媽,讓我去面對吧……和我一起面對吧……”

侯娟弟弟一直躲在門後面不敢出來,看著姐姐和媽媽跟著警察離開後,頓時哇哇大哭!

“弟弟不哭,待會兒你去找趙夢嬌或者遠生哥哥,我和媽媽明天就回來……”

警察們帶著侯娟離開,村裡一下子重歸寂靜,沒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。

鎮上醫院,重症病房。

張天的腦袋被紗布緊緊包裹著,小臉煞白,嘴唇乾裂,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,跟之前齜牙咧嘴的模樣大相徑庭!

“怎麼回事?”

一身白大褂的醫生看一屋子的人,趕緊將人趕到走廊上。

“我是他媽媽,讓我待著吧……”

張天媽媽略帶哭腔,眼中滿是心疼與恐懼,侯娟被推搡著出門時,看見兩位媽媽臉上同樣的神色,心中後悔萬分……

醫院走廊上。

一輛急救推車上躺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,因為臉上擦傷嚴重,已經辨不清五官,醫生護士齊力將救護車推向另一間急救室,頓時走廊上亂作一團,侯娟一行人不得不撤到醫院大廳。

侯娟的心跳個不停,她媽媽一臉麻木,彷彿掉進無盡的疲憊當中。

校長也是扶著額,焦急在大廳走來走去,班主任默默上了個廁所,回來後也是一身煙氣,畢竟熟人的孩子在他班級裡面出事,以後再打交道也難了,想到這裡,班主任瞪了侯娟一眼!

護士將張天媽媽請到走廊上安撫她破碎的情緒,一邊拍著她的背,一邊言語安撫道:“別怕,他現在已經暫時脫離危險,等意識恢復就會慢慢醒過來,你也不要太傷心了……”

張天媽媽頓了頓首,從包裡翻出幾張紙,朝著侯娟幾人走來。

她先是對校長髮問:“校長,我是因為相信貴校的辦學質量才將孩子送來求學,這才剛開校,你們就給我送了這麼大的驚喜!我就一個孩子!我記一個孩子!!”

面對張天媽媽鋪天蓋地的追問,校長輕輕看了一眼侯娟和她母親,只能嚴肅處理,才能有效杜絕類似傷人的事情再度發生!

“侯娟同學嚴重違反我校校規,當給與嚴正處理,這件事等下週一我會給你一個交代,張天家長,咱們還是等兩個孩子一起把話說清楚吧……”

張天媽媽現在是恨不得直接把侯娟生吞活剝,張天自小就是家中的明珠獨子,一家人從小生怕哪裡沒照顧好,總是任由他的性子好,雖然在外面讀貴族學校惹了不少麻煩被直接開除,但是憑他家的財力,安排在鎮上中學過渡一下也不是沒有門路。

而這門路就是班主任。

想到這,張天媽媽對著班主任使了個眼色,班主任馬上領會其意,接過校長的話茬:“校長,我作為張天和侯娟的班主任,我認為像侯娟同學這樣有著嚴重傷人傾向並他人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