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媽,他也不想反抗的啊,是旁邊床上那個瘋婆子樓灡,神經病一樣,不知道在哪裡找了一根不鏽鋼管四處一頓亂打,把那幾個男人打毛了啊!
“我們一群人當中,數源哥最勇了,也是負傷最嚴重的一個。”樓灡見薛品源一直不出聲,擔心季云溪尷尬,所以在旁邊加了一句,讓薛品源更加的崩潰。
他一點也不勇,一點也不想勇,尼瑪那不是沒辦法?
是誰一通亂打以後,往他身後躲的?他也想躲別人的身後,不過是無處可躲而已。
“樓姐,你也是,以後遇到這種事情,把包快點給劫匪就行了,反抗肯定是自己吃虧啊。”怕被薛品源罵,所以季云溪轉移了戰火。
“我行走江湖數十年,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,那些人不是搶包的,他們就是打人洩憤的。不然,左鎮長那麼值錢的包,怎麼被他們扔樓下不要了?我前段時間也在口罩廠也打工了,現金結算好幾百,他們也沒搶我的。把我們打這麼狠,個個都被開了瓢,不是洩憤是什麼?不過按道理說,咱們都是安紀守法的良民,沒有仇家啊。”然後,樓灡自我反省,該不是前夫又在哪裡欠了錢,別人找來了?
也不可能,因為他們的第一目標是左梓尋,樓灡還是一個“見義勇為”的。
左梓尋一個小姑娘,老老實實上班的,哪能有什麼仇人?
“不過整場表現最好的真的是源哥,畢竟就是一個文弱書生,能折回來為尋尋擋槍,也算是很有擔當了。我一定會跟尋尋再次重申,源哥太棒了。”然後,樓灡再一次向哭笑不得的薛品源豎起了拇指。
在江州市人民醫院的住院部裡,左梓尋又見到了賀少白。
他一襲黑衣,戴著口罩,直直地站在走廊,正與戴著口罩的院長說著什麼。
見到賀少青和左梓尋過來,然後直接帶著他們去了醫生辦公室。
“賀區長,這邊五位是我們骨科的專家。昨天晚上,我們連夜為病人做了系統檢查以及傷口縫合矯正術,現在病人情況穩定。這是檢查報告,這是五位專家的會診結果。您看還有什麼疑問的,可以當面詢問。”沒一會兒,辦公室上十個人坐定,然後院辦的主任拿出了相關資料遞給賀少白。
賀少白鎖著眉頭,緩緩翻閱著,像是領導批閱檔案的樣子。
賀少青一隻手搭在左梓尋的後椅背後,一隻手隨意擱在桌面的茶杯上,倒也看不出與賀少白之間的間隙。
只有左梓尋,既怕與賀少白交流,又怕左梓森的報告不好看。兩隻扶著茶杯的手來回的搓著,像是要把茶杯摳出一個洞來。
“辛苦各位了,昨天半夜就在忙我舅弟的事情。你們的報告專業術語較多,也有我看不懂的地方。請問我舅弟的舊傷再一次骨折,你們治療過後,能恢復到什麼程度?通俗點講,是比以前更糟嗎?”賀少白將報告放下,然後推送到賀少青的面前,雙手合十問專家。
左梓尋心裡一抖,取過她也看不懂的報告看著。
可憐的弟弟,怎麼又傷到腿了。現在還能一瘸一拐走走,以後一定要坐輪椅了嗎?
哎,第一次受傷是因為自己;這一次受傷還是因為自己。
為什麼斷腿的人,不是自己呢?
“不,賀區長。其實令弟上次並沒有傷多重,如果正規治療是可以恢復如常的。但如果現在入院,我們也是要重新打斷那一截腿,接端正,也能恢復八九成。所以這一次受傷,大概是上天的眷顧,又傷到了原來的地方。經過治療,大概比第一次受傷後好,但是能不能恢復如常,這個就看運氣和令弟的康復訓練情況了。”其中一個專家微笑著解答。
左梓尋一顆懸著的心,總算是落了下來。
“那謝謝各位專家了。”賀少白道謝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