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別是左梓森,頭都破了,眼睛也睜不開了。
“姐夫!”左梓森比左梓尋還嬌氣,抱著賀少青的腰哭到不肯鬆手,把賀少青的外套也印染到血乎拉赤的。
左梓尋坐在地上起不來,好像也摔到了腰,委屈地眼淚直流。
樓灡脫了自己的外套,死死捂住自己頭,不讓自己失血過多。
薛品源特別想跑,可是除了頭被打破,腿也被打瘸了,根本就站不起來。也不知道報警後,會不會查到自己頭上。心裡暗罵季云溪,出這種餿點子,不過……自己還腦子短路的同意了。
賀少青皺著眉頭,讓賀少九把一群傷病員搞到車裡,然後送到鎮衛生院簡單清洗。在看到鎮衛生院簡陋的條件後,又將人往縣醫院拉。
看樣子,受傷最重的三個人,不縫個十針八針的,都下不了地。
左梓尋只是害怕腿軟,區域性軟組織受傷。
賀少青陪著她到派出所錄口供,全程也沒有與她過多交流。
錄完口供出來,又是晚上十點多了。
賀少九那邊回電,三個人都在縣醫院住上了,只怕是薛品源的傷勢最嚴重,除了頭上縫了十幾針,腿也骨折了,只怕是三個月都下不了地。
“賀少青,是不是你在外面惹來的禍?”出了派出所,左梓尋怎麼也想不明白,這幾個人找她什麼麻煩。
坐在賀少青的車上,還時不時往路上看,生怕又遇到什麼搶劫傷人犯。
“我?為什麼是我?”賀少青無語了。
大晚上的,為她忙前跑後的,現在竟然成了被懷疑的物件。
“現在你是百里鎮的當紅炸雞啊!憑你一己之力,帶動了整個百里鎮的經濟,惹人眼紅了啊!還有,你成天在外面打架鬧事的,也有可能是你仇家。不知道我們分手了,所以找我洩憤!”左梓尋左想右想,實在是想不通這飛來橫禍。
“左梓尋,我心情很不好,別再往我槍口上撞。而且,你最好給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。”賀少青驅車將左梓尋送到她家樓下,起鎖,讓她下車。
賀少青似乎很少發脾氣,當左梓尋剛一下車,那車子一溜煙就沒有了影子。
左梓尋掏出手機,把賀少青的號碼給拉了回來,然後打他電話。
“又幹嘛?”賀少青秒接,但是言語裡明顯透出一絲不耐煩。
“你到哪去了?”左梓尋的音調卻低了,軟軟地問道。
“回廠子睡覺啊!不是被分手了嘛,我連個睡覺的時間和地點都要向你彙報嗎?”賀少青還沒有到廠裡,卻把車停到了路邊,降下車窗後讓夜風吹吹心裡的悶氣。
天上的事讓人心煩,地下的事讓人心煩,連個地上的小姑娘也能三言兩語把他撩到心煩意亂的。
“你,真的不管我了嗎?”左梓尋的聲音悶悶地,像是在哭又像是快哭了,聽得賀少青心裡更煩。
其實他也想與左梓尋之間冷幾天,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。
在知道賀少白是閻王的時候,心裡還稍稍有些安穩,畢竟他的人品在那裡,而且還有一杯酒的情誼。
但是得知人間媽媽過世的時候,他真的有些崩潰了。
本來想在小姑娘這裡療傷,可是那小姑娘還鬧著情緒要跟他分手。
好嘛,在她脆弱的時候,賀少青並不在她身邊,也是他的錯,他可以忍。
可是他那嫡親好大哥,趁他不在的時候還挖他牆角。
這些都可以忽略不計,可是今晚這個意外又被左梓尋懷疑。
他也有累的時候好嗎?
他也有想放空自己的時候。
但是現在看樣子,他的小姑娘就只是長了一張刀子嘴,其實一刻也離不開他。
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