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家。

裝飾華麗的大平層內,一對衣著光鮮的夫妻正在客廳吵得不可開交。

而在隔壁房間裡,有個面容俊秀的男孩。他死氣沉沉,一動不動,靜靜聽著父母無休無止的爭吵。

他就是十四歲時的文星竹。

……

“我說了,香水的配方賣給吉諾是為了兩家合作,不然你覺得他憑什麼肯把法琳娜的品牌獨家授權給我們?我拜託你清醒一點,好好想想行不行!”

文父血氣翻騰,漲紅了臉,大聲指責著女人的不識時務。

眼前的女人有天姿絕色的容貌,她的美麗絲毫不被流逝的歲月所侵蝕,正是與文父結婚十五年的文母。

面對文父的指責,文母也是毫不退讓,疾言厲色的高聲道:“說得好啊,你把配方說賣就賣了,還讓人瞞著我。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創新推出這款香水,帶著我的團隊努力了多久?……

“我甚至每天都在化學室聞試驗品,導致失去了嗅覺。你有問過我嗎?那是我的心血!”

文父扯了扯自己的領帶,重振聲威道:“你就只會整日呆在實驗室裡做實驗,市場需要你的創新嗎?只有法國總部才願意把你的配方買回去,那是給你機會,是你自己不識抬舉!你知不知道法琳娜的授權對我們文家有多重要?你就是自私,捨不得那點破研究成果!”

文母氣極反笑,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,而不是與自己同床共枕了十五年的丈夫。

“行啊,我自私。你現在去把我的配方拿回來,我們離婚。”

文母此時冷靜得如同一潭死水。

文父聞言,慍怒地把她拽到自己跟前,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兩人四目相對。他的眼中充盈著紅血絲,看著她時滿是暴戾和憎恨。

他咬著牙,低低地附耳咆哮著:“我再說一次,配方已經賣了,你要是還敢提離婚,我會殺了你。”

……

文父把文母軟禁在別墅,收走了一切通訊裝置,還派了日夜輪值的保鏢駐守在門口,文母徹底失去了人身自由。

然後文父告訴自己的兒子文星竹,說媽媽已經瘋了,她為了個人利益出賣公司,以後不能再讓她出門,還要給她吃精神類的藥物。

不明真相的文星竹本能的對父親的話產生了懷疑,他不相信自己的媽媽真的瘋了。

可是當他溜進別墅去探視文母時,卻恰好看到她發瘋抓起檯燈、亂砸屋內東西的畫面。

那樣美麗端莊的媽媽,此時變成狀若癲狂的瘋婦。

文星竹大受打擊,衝上去想抱縛住媽媽,文母卻失手砸飛了玻璃杯。

四濺的玻璃碎片彈飛割傷了文星竹的臉,文母轉頭看到兒子臉上一道淋漓的血痕,霎時尖叫出聲:

“星竹!”

文母慌忙在一片狼藉裡翻找醫藥箱,想為文星竹處理傷口。

聽到動靜,門外的保鏢走了進來。默默帶走了文星竹,把他送去了醫院。

當文星竹臉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後,他還是擔心著媽媽的狀況,想早點趕回去。

剛走出醫院的通道,門口救護車的警笛聲就灌進了他的耳朵裡。

幾個醫護人員正合力從車上抬下一張平板床,而床上躺著一位手腕上簡易包紮過、仍舊在不停滲血的女人。

醫護人員推著平板床十萬火急地往急救室方向衝。

從文星竹身邊呼嘯時,他看清了平板床上躺著的蒼白的女人,正是他的母親!

文母自殺了。

……

這次之後,文父文母順利地離了婚。

文星竹的撫養權成了兩個人都在爭奪的問題。

雙方帶著律師上了談判桌,文父對著文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