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父即將舉辦四十歲壽宴,鄭敏靜第一通電話就打給了陳岑:

“我爸生日,你也來嘛。這次我爸要包下北沛的馬場,我們一起騎馬玩!”

陳岑愣了片刻,有些猶豫:“大明星……可我不認識你爸啊……再說,按照豪門家族之間的關係,鄭叔叔生日宴必然會邀請吳家人。我去了不合適吧……”

她是不想給別人的生日宴添堵,畢竟只要她和吳寶兒同屏出現,抓馬是必然少不了的。

鄭敏靜卻完全不擔心的說道:“她吳寶兒再有能耐,還能在我爸的生日宴上翻出浪花不成?你就放心的來,我護著你。”

好傢伙,霸總還得你來當,換個男的說這話,我炒菜都不敢放油了。

陳岑笑笑,答應了鄭敏靜。

剛掛了這通電話,吳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:

“岑岑,和我們一起去參加鄭家的生日宴,好嗎?”

接到吳母的電話,陳岑高興得咧嘴一笑,但是回神一想,就猜到這邀請的背後少不了吳父的打算。

上次吳父向她丟擲合作的橄欖枝,陳岑沒有搭理。這次鄭父的壽宴有那麼多的名流商賈、媒體記者,陳岑只要跟吳母走得近一些,媒體就會立刻杜撰自己即將投資吳氏集團。

不是陳岑多心,只是現在的商戰就是離不開炒作。她最近又是風頭正盛的“天才投資人”,一舉一動都會被八卦媒體拿來做文章,特別是和這些生意人有來往。

陳岑是一點也不想讓吳父佔到便宜。

“吳阿姨,剛剛敏靜也邀請了我,生日宴我會去的。您最近身體好嗎?”陳岑回覆道。

她不能以吳家的背景出席生日宴會,所以只能說是接受了鄭敏靜的個人邀請。

但是陳岑還是關心著吳母的身體,想來自己也有一個月沒和她見面了。

電話那頭的吳母沒想那麼多,聽到陳岑關心自己,心頭一暖。曾經的母女,如今隔著電話閒談似的聊了起來。

直到吳父乾咳了一聲,似是在提醒,吳母眸光一沉,和陳岑告了別,約定宴會上見。

“她怎麼說?”吳父戴著銀框眼鏡,一雙銳利的鷹眼盯著吳母,等著她的回答。

吳母神色平靜,淡然道:“岑岑說她會去的。你有什麼要談的,到時候去了再說吧。”

吳父冷哼一聲:“你倒是一心顧著那個逆女,別忘了你的親女兒是寶兒。把心放正,別老往外人身上偏。”

聽了一番教訓意味十足的告誡,吳母忍不住怨懟:“什麼外人?岑岑是我養了十六年的女兒,如今寶兒回來了,我也沒有虧待過寶兒,我哪裡就偏心了?”

吳父面容卻更是冷峻,不容置疑道:“那你就好好看看,你養了十六年的好女兒,如今有了點虛名,是怎麼對吳家避之如虎的。”

說完也不顧落寞的吳母,放下手裡的財報,徑自上樓去了。

……

北沛馬場。

鄭家舉辦壽宴,邀請了雲端市赫赫有名的十數位名流商業巨頭,其中文家、吳家、金家都在受邀之列。

鄭父不僅是一位成功的商人,也是灼華高中的董事。參加宴會的名流子弟,基本都在灼華上學或者從灼華畢了業。

基於鄭父的雙層身份,到場的客人無不表現得恭維捧場,以參加這次的壽宴為榮。

鄭敏靜讓司機專程去接了陳岑來。

今天她穿了一身馬術服,抱著專心騎馬的念頭來的。她想自己也不是出身豪門,就沒必要和名媛小姐們比穿搭了,好好騎馬就行。

“早,陳岑。”

鄭敏靜提前等在馬場門口,像是心有靈犀似的,她也提前換好了一身馬術服,看起來精簡幹練、英姿勃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