調查結果出來了，有意思的是龐安人不見了。
陸少軒被帶回了陸家。
他性子向來高傲，這次卻半聲也不敢吭，跟著人就走了。
燭歡覺得怪異，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的問題。
譬如，陸少軒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？龐安又到哪裡去了？
千頭萬緒湧上心頭，她只覺得自己腦細胞都要燒沒了。
“那些人，你打算怎麼處理？”
她轉身問道。
夜司擺弄的手停了片刻，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裡的擺件。
玉座落在玻璃桌上，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燒了。”
燭歡不滿意地皺了皺眉頭。
“你知道我想問的到底是什麼。”
異變的傳染速度究竟到了什麼地步，是否還可控。
這些都是當下最緊要的事情。
萬一夜司控制不住，這裡將會淪陷。
越想越氣。
她當初怎麼就答應攬下這樁破事，如今可是好了。
“不是還有你嗎。”
幽幽兩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指望她？
還真把她當成救世主了。
燭歡翻了兩頁手裡的調查報告，目光落在一處。
“傅矜……”
聽到這兩個字，夜司難得抬頭看了過來。
“血鄔二當家的幕僚，是個人物。”
聽他這語氣，怕是交過手。
“他今日的行蹤，你有派人盯著嗎？”
“自然。”
“很好，叫人撤了吧，別盯著他了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你叫人死盯著他，那他怎麼行動呢？他們血鄔也不算多麼太平，爭權奪勢少不了要引出什麼風波來。我們就看著，等時機到了，撿撿漏網之魚。”
夜司頷首，吩咐了下去。
“我發現你今天很聽話嘛？”
頂著她戲謔的目光，夜司突然陰惻惻地瞥了她一眼。
就這一眼，讓她忍不住縮了縮瞳孔。
“……我想，我要跟你談談了。”
我可以肯定的是，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
夜司呢？
他是……還是不是。
聽見我的話，他低頭繼續擺弄著桌上的狐狸擺件。
那狐狸雕得精細，琥珀鑲嵌的紅眼睛，兩隻尖尖長長的耳朵上還閃著碎鑽，底座是純粹的青玉玉，通體雪白，看上去皮毛紋路細膩又光滑。
倒是很像他。
“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什麼？”
他手上不停，修長的食指順著往下滑過。
“不是。”
我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。
他好像也發覺自己待我過於冷漠了些，勉強掀了掀眼皮。
“不是我瞞著你，而是你忘了。”
她確實是失憶了，但這能怪她嗎？
也不知道是誰讓她變成這樣的。
自覺從他口中套不出什麼話來，燭歡轉身就打算離開了。
這麼久沒有夏安的訊息，她有些想那個丫頭了。
“燭歡。”身後突然響起一聲。
她回過頭去，等著他的下句。
夜司掀開一雙涼薄的眼，視線向她望了過來，又好像透過她，望向了另一個人。
“你知不知道——你把你自己弄丟了。”
心跳突然落了一拍。
她傾身出門，聲音留在了屋裡。
“輪得到你來管我嗎。”
話散落在風裡，他靜靜地坐了片刻，才起身從書桌下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