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媱覺得自己佔了個大便宜，在得知她要紋一滿背的曼珠沙華，年輕的紋身師頓時就淚流滿面了。
很貴的……
“可你說過給我免費了，做生意不講誠信——”
一提到誠信二字，年輕的紋身師只能悶聲吃大虧。
“好好好，你別說了，我做！”
……
“來了？正式介紹一下，這位是何珞。”
姚媱看著眼前的人，一時都有些分不清楚，太像了。
這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像的兩人，也怪不得夜家沒有懷疑。
姚媱的視線過於灼熱，桌上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臉，粲然一笑。
“人皮面具而已，我長得不是那麼好看，就不摘了。”
“還是摘了吧，我不想以後連共事的人都認不清。”
何珞“咯咯咯”地笑了起來。
聲音尖細，像是被炭火灼傷過。
他抬手落在鬢角處，一張扁平的臉露了出來。
毫無特色的五官擠在一起，他的眼睛也細小，在眼角處向上勾起，拉扯著眼睛更小了。
長得賊眉鼠眼的，也敢用他的臉。
姚媱沒再看他，視線落在一旁坐著喝茶的傅矜身上。
“葉夏安呢？之前說好的，把她給我。”
傅矜放下杯子，視線有些玩味地看了過去。
“急什麼，人都沒說話呢。”他朝何珞的方向抬了抬下巴。
這是……讓她去找他。
何珞翹著腿，聽到傅矜的話，有些倨傲地朝她抖了抖腿。
“那位大小姐有點意思，我怎麼都近不了她的身，陸暻在我身上留了不少印子，有些到現在都還疼著，我這心裡不痛快又沒地兒發洩——你不是心疼那個小子嗎？要不……你替他受著？”
“你——”
姚媱握緊拳頭，險些衝上去給他一拳。
“我也算是冒險潛進夜家配合你行事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你就這樣對我？”
她扭頭看向傅矜，有些氣憤。
“好了好了，都別鬧了。”傅矜彎著一雙丹鳳眼，帶笑地看著他們，語氣頗為寵溺。
呸、老狐狸。
姚媱沒看他，找了個稍遠的位置坐下。
傅矜一發話，何珞也沒再說什麼。他的命是傅矜給的，他可以瞧不上姚媱，卻不能對傅矜有一絲不耐。
咱就是說，主打一個有主的瘋狗，咬誰也不能咬主人。
“最後一件事情，把陸少軒死在夜司手裡的訊息透露給陸暻，我倒要看看，他這次要怎麼選。”
傅矜用手指輕點了一下杯沿，說的漫不經心。
“提醒一下，那個燭歡還盯著呢。”
姚媱還記得那天燭歡說過的話。
她這麼護著葉夏安，要是知道他們的計劃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。
“她？”傅矜思索了一下，腦海裡浮現出那張清麗優越的臉來，她舉止慵懶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睡在她腿上之人的腦袋。
“避開她，儘量別去招惹她。”
“她到底什麼來歷？”傅矜做事何時會考慮別人，他向來是任何人都不放過利用的。
她等了半晌才等來一個警告的眼神和不屑的笑。
“你就是這一點不好——學不會聽話。”
何珞低著頭，無聲地笑了，他嘴角細長地像是豁開了一個口子，笑起來滲人的慌。
姚媱後背發麻，急急忙忙地垂下腦袋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……
“今天天氣不錯——”
迴廊裡遠遠走來一個人，手裡還提著一個做工精緻的鳥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