異變是攔不住的，這麼多年來，他親眼看著他的父親是怎樣一點一點地被折磨，然後變的不人不鬼。
燭歡告訴他這一切都有人操控著，那是不是背後之人就是想要看到全員異變的結果。
對方在暗，他們在明。
這種被動的局面該換一換了。
“你想起來了？”
夜司坐進沙發裡，一點都不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麼。
他看向燭歡，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，就是感覺她和最初的時候不同了。
“嗯，一點點吧……”
燭歡沒有想瞞他什麼，他們畢竟是同盟。
“我的任務還在繼續，如果拯救失敗，我也會變成那樣——”
她放下手裡的鏡片，裡面是異變原體。
“所以，我換了一個方案。”她彎腰盯著他的眼睛。
“我打算——拯救你的靈魂。”
夜司睫毛顫了顫，他壓住跳動的心臟。
“跟我一起離開這個虛擬的世界吧，夜司。”
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他甚至不清楚未來會發生什麼，他又將會面對什麼。
他就那樣在她的眼神裡，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。
然後，他看到她笑了，幾乎是在那一刻，他伸手抱住了她。
他終於抓住了屬於自己的那一束光。
這是他們第一次的對抗。
兩個對未來都毫無計劃的人，已經開始計劃著怎麼毀滅這個想困住他們的世界了。
傅矜拿到傳染源後沒有急著離開夜家，他返回那間房間，看到姚媱已經要撐不住了。
見他又回來了，姚媱幾乎要衝過去將他推出去。
小A趁她不注意，用匕首狠狠刺進了她的後背，幾乎逼近她的心臟。
那一刻，她以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，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模糊。
她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……
在她倒下的時候，傅矜往旁邊挪了一步，任由她意識不清地砸在了地上。
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體貼的西裝，臉上還掛著他標誌性的微笑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，給你們添麻煩了。人我就帶走了，畢竟還有些價值——”
小A怎麼還會再放他離開，他舉起匕首就衝了上去。
見他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，傅矜難得有些頭疼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這麼拼命做什麼……也是，你們這種人就是為了忠誠而生。”
他側了側身子，躲開襲來的攻擊。
“聽我一句勸，別再為夜司那種人賣命了，不值得，他根本就不會在乎你們的死活。”
“閉嘴！”
他臉上被劃開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，看上去有幾分猙獰。
“像我們這樣的炮灰，可能連被人記住的資格都沒有，只有一個與生俱來的使命。憑什麼？你難道不好奇嗎？為什麼，沒人記得住你的名字。”
“你為誰而活，夜司嗎？可他會關心你的死活嗎？都這麼久了，他有派人過來嗎——”
“你閉嘴——”
小A的防線完全被擊潰。
流血讓人情緒更加暴躁，他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了。
傅矜也注意到了，他有些欣慰地笑了。
“對，就是這樣——”
他突然笑不出來了，當小A情緒達到臨界值的時候他突然就停下了，眼神裡透露著迷茫——他被強制格式化了。
“真可憐啊……”傅矜喟嘆道。
他抬腿離開了，沒看還躺在地上的姚媱一眼。她剛剛那樣的護他，也換不來他的信任。
他嘴裡說是要突破被人安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