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覺醒來,燭歡就感覺自己腦袋像是被門給夾了,死疼死疼的。

難不成昨天從臺上跳下來,震到腦子了,那得多脆弱。

她搖了搖頭,雖然滿腹狐疑但也沒太在意,畢竟今天可是有個大工程,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這石堡重新煥發活力的時刻了。

“容叔!早——”出門就看到容叔已經在準備早餐,這樣休閒的日子還不錯。

“少主,昨晚睡得可好。”容叔貼心地遞上了筷子,慈眉善目地看著她。

昨晚……一言難盡。

“我覺得——窗子可以先翻修了。”不然等到了冬天,她能被凍死。

想到那可憐兮兮的模樣,她就忍不住皺了皺鼻子。

“哈。”容叔寵溺地笑出了聲,“是我考慮不周了。”

距她醒來至今已經過去兩天了,容叔很自然地接手了她的日常事項。

儘管她還有些不大適應,可容叔做的飯實在是太香了!

她不止一次問過他,這些東西都是哪兒來的,可容叔總是說,這些都是他身為一個管家分內之事,讓她別操心。

怕把人給問煩了,她也就歇息了。

萬一人跑了,誰管她的飯。

用完早餐,換了身方便的衣服。

擼起袖子,就準備開幹了。

……

燭歡躺在淺灘上,漫無目的地盯著上空。這日子是一天也不能過了,在清理了水渠的雜草之後,她就已經累的不行了。

果然人這一生不是在累死的路上,就是在累死的終點。

但低頭看著腳邊暢快奔流的溪水,她心裡倒也舒暢了不少,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。

所以很多時候,只是靜靜地待著,感受著涓涓細流,身心也就輕快了不少。

這麼大的石堡,不愧是她啊,可真厲害,她簡直棒棒噠。

能夠堅持每天給自己打氣加油,倒也不錯。

她抬頭望了望穹頂,依舊是五彩的琉璃,日光從頭頂透了下來,落在三樓打掃書閣的容叔身上,淡淡的,還挺溫馨。

“容叔,這石堡其他的人呢,就剩我倆了嗎?”燭歡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,毛茸茸的,隨著她的動作上下顛了顛。

這石堡這麼大,就沒個清潔人員?不會每天都要她來打掃吧,那她這少主當的多沒意思。

“還有我呢。”一道生硬的機械聲突然響起。

燭歡猝然坐起,四處望了望。那聲音就像是在她耳邊一樣,近的可怕。

她抬眼瞥了瞥容叔,見他好像沒什麼反應,自兀的擦著滿是灰塵的架子。

有鬼。

不動聲色地從地上爬了起來,燭歡試探性的開口道。

“是個人就給老子吱一聲。”

容叔正從梯子上爬了下來,身形一頓。他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灰塵,轉身扶著欄杆往下望去。

“少主,你說什麼呢?”

總不能說她幻聽撞鬼了吧,燭歡摸了摸鼻尖,衝他擺了擺手。

“……沒什麼,容叔那上面就不用打掃了,又沒人住。”

容叔笑了笑,一臉慈祥的看著她,“少主,你歇著,我來就好。”

說這話,那她還好意思歇嗎,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,但她也不想過分的勞神費心,左右該來的總會來的。

不管會發生了什麼,她就是她,她對自己還是十分信賴的,即便她大腦空空,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
不對——她好像還真記得什麼。

那個死鬼小孩。

踩著容叔做的登雲梯,燭歡從負一層爬了出來。甩了甩髮酸的手臂,大功告成

“開閘吧,應該通了。”她抖了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