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喂——醒醒!”燭歡抬手往林果迷情亂意的臉上扇了幾巴掌。
這小子非但沒鬆手,還摟的更緊了,生怕她跑了。
少年骨骼分明,一股子莾力,勒的她骨頭疼。
頭還埋在她的脖頸裡像個小狗似的,哼哼唧唧蹭個不停。
煩死了……
見效果不佳,燭歡直接給人來了一個深度鎖喉。
林果臉都給憋的通紅,眼神裡多了幾分清明,直拍打著燭歡的手臂。
“咳咳咳——送、鬆手。”
見人終於清醒了,燭歡順勢鬆開了手。
沒想到,這人立刻撲了過來,對著她的脖子咬了一口。
“艹……你屬狗的嗎。”
脖子上一疼,不用想肯定也咬破了。
燭歡一拳揍了下去,好像還不解氣,又抓著衣領把人給拉了回來。
一雙淚眼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,好像她做錯了什麼似的。
嘆了一口氣,她舉起的手又放了下去。
“……真沒出息。”
一道絲帶破空而來,她抓起床上的林果利用身形避開了襲擊。
轉身拉開門就將林果給丟了出去。
回頭的那剎那,一個紅衣女子髮絲飛揚出現在她眼前。
她幾乎能聞見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,女子凸起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她。
她黑色的長髮頭髮不受控制地和滿天的絲帶一起飄向了她,幾乎要把她包裹在裡面。
她清晰地看到了這名女子的臉——約摸十六七歲的年紀,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。
在她的脖領處有深深的勒痕,應該是上吊死的。
不知道她生前是經歷了什麼,變成現在這副怨念沖天的模樣。
“我並不想傷你……”燭歡直面盯著她的眼睛,沒有絲毫膽怯。
那絲帶抖動了一下,好像聽懂了她的意思,然後帶著女子又縮了回去。
燭歡注視著她的離開,看到她被絲帶牽扯著,端坐在了正堂之上。
一張憑空出現的紅蓋頭緩緩落在了她的頭上,燭歡這才發現這位女子,穿的竟然是一身嫁衣。
剛抬起的腿又落了回去,她向前走了幾步,盯著那個不人不鬼的女子,開口問道:“你知道——何必延嗎?”
她話語剛落,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從蓋頭底下傳了出來。
“他——是我——相公——”
“那你知道,他去哪兒了?”
“他逃了婚——是找他的心上人去了吧,哈哈哈——”
她突然大笑了起來,一時間陰風四起。她身後的絲帶又開始躁動了起來。
燭歡搓了搓胳膊,沒再多說什麼。她轉身邁出一步。
身後傳來了,一道清越的歌聲。
“夜、江、煙~你——與我把酒言歡——”
“……”
“——為何落藥於我杯——”
燭歡腳下一滯,頓了片刻,又接著往門口走去。
身後,唱腔響起,淒涼幽怨。
“——汙我清白——無奈以死、明志……”
燭歡拉開門走了出去,回頭的時候再從門口望去,那個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她合上大門,也合起了一個悲傷的故事。
看到她出來了,林果立刻靠了上來,速度絲毫不遜於剛才那個女子。
他緊貼著她的耳朵,聲音還有些發抖,“怎、怎麼——”
給燭歡嚇一跳,反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啊——!!”
……
出去之後,他們如約回到了茶莊裡,遇到了一同回來的葉夏安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