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,日頭炎熱無比,樹林中蚊蟲飛舞,蟬鳴不止,聒噪煩躁。

俗話說,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

此時,河邊迎來三五成群的居民,帶著自家的孩子,手拿捕魚工具,正興奮地趕來。

“好多魚啊!”

突然,一名跑到前面的小孩大喝一聲,眼睛發亮,盯住河面上漂浮的一堆魚兒,臉上洋溢著笑容,大喊道:“爹孃,快看那裡,好多魚!”

眾人聽見小孩大呼小叫的話語,紛紛抬起頭看向河面。

只見,在距離河岸幾米遠的地方飄浮著幾百只死魚蝦,腥臭刺鼻,惡臭難聞,燻得人慾嘔!

“好臭啊,怎麼會有這麼多死魚!”

一位婦女臉色蒼白,捂住口鼻,嫌棄的看向眼河水。

其餘人亦是臉色煞白,胃裡翻江倒海,差點沒吐出來。

“這麼臭,肯定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河裡鬧騰!”

一位老人眉宇緊鎖,低聲猜測道。

“管他呢,死魚也是魚,撈起來拖到城裡賣,價錢也不錯。”

一位年輕小夥說道,摩拳擦掌,目光熾熱的說道。

“俺家還有一些剩飯,今晚就不吃這些死魚了!”

老人微微搖頭的說完,轉身離開河邊,繼續趕路。

眾人聽到這話,一時間有些遲疑起來。

但他們看到那麼多死魚,心癢難耐,可又怕吃壞肚子。

就在這時。

“阿爹,我好餓,想要吃魚。”

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孩拽著壯年的衣服,稚嫩的童音哭鬧著說道。

小孩很瘦弱,皮包骨,臉頰凹凸不平,像是長期營養不良般。

“老子就不信,吃一條魚能毒死我全家,其其餘的通通拉到城裡賣掉。”

看到小孩餓的皮包骨,壯漢目光又望向河邊成千上百條的魚蝦,頓時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
“你們不要,給我吧,我還想吃烤魚呢!”

說話間,壯漢擼起袖子,露出粗糙的手臂,抓向河面上的魚蝦。

看到這一幕,眾人也是堅定起來,紛紛跟著踏入水中。

“嘩啦啦...”

河面波濤洶湧,水流湍急,一群人抓起死魚不停的往岸上扔去。

“噗嗤!”

“噗嗤!”

一條條死魚被丟上岸邊,河水已經渾濁無比,一片狼藉。

隨著魚簍裝滿死魚,壯漢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,把魚簍遞給一旁的小夥,說道:“阿虎,把這些死魚都搬走,送去集市販賣。”

“好嘞,叔,我一定會賣個好價錢的。”

阿虎爽朗答應,扛起魚簍就朝著東荒城方向走去。

時間一點點過去,眾人看到岸邊滿地的死魚,心裡美滋滋的,暗暗高興。

……

而另一邊,城裡的小河邊一個個婦女蹲在河石上,看著上游漂浮而來的魚兒,紛紛伸手撈起,放進竹籃子裡面。

“孃親,這是什麼呀?”

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睜著烏溜溜的眼眸,奶聲奶氣地問道。

“乖,這是魚魚,是魚兒哦。等會孃親手做魚湯給你喝哦,很好喝噠!”

婦女摸著小姑娘的腦袋,慈祥地說道。

小姑娘聽到有吃的,乖巧的點頭,一臉認真的樣子。

這一次,洗衣的農婦們都滿載而歸,每個人手上都拎著不少死魚。

有的人甚至連衣物都不要了,竹筐內裝滿了死魚。

很快,這件事情被城裡附近的居民知曉。

當即,便有不少人加入到搶奪死魚行列中,還有偷偷摸摸的將死魚藏起來,準備洗乾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