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宸盯著白月楠。

女人眼眶微紅,杏眸裡是化不開的委屈,眉眼擰著,似乎思索的男人對她很重要。

顧行宸看得心口發悶,

他不想從白月楠口中聽到別的男人,也不想她想。

他內心彆扭,出聲打斷,

“別說,我知道都是為了錢,在半路發家的徐家長大的你和琦柔都不容易,只是你作為姐姐,應該做個榜樣。”

白月楠笑了,“顧總,你認為我該怎麼做姐姐?”

顧行宸腦海裡閃過著白月楠受委屈的畫面,

“徐家的不對,你應該幫她擋著,她善良單純,熱心腸做好事。你和徐家都不要慫恿她做壞事,也不要帶著她接觸不三不四的男人。”

白月楠毫不在乎,“然後呢?”

顧行宸,“……”

“顧總,我找到我想找的人,就不會再做你所謂不三不四事情。”白月楠再次把話題繞到資源上。

她需要更廣泛的人脈,能夠更快地找到父母和她愛的人。

顧行宸陰鷙目光上下掃視著白月楠。

這個女人來到世上只是找男人的嗎?

而且

他意識到什麼,問,“所以我給你資源,離婚也會變得痛快?”

“對。”

白月楠如實說,

但在一年前並沒有。

在得到銀行賬號之後,她便無法按捺住想要找到他的衝動。

上一次激動到少女懷春!

所以,她厚著臉皮想要透過顧行宸得到更好的尋找途徑。

顧行宸臉色變得陰沉,“你要知道,合約的甲方是我,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。”

白月楠破罐子破摔,

“我們只是交易,我只是把您當做我的最後一條路,我們現在離婚,立刻!”

顧行宸起身,低沉的氣場將白月楠籠罩,

“好,無論你是什麼心機,請你不要把琦柔帶壞,你太髒...”

白月楠眼淚無聲滑下。

童年的畸形讓她哭成了淚失禁體質,成年後哪怕再調理也無法緩解。

她回望著顧行宸訴說著,

“顧總,我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,你怎麼想我,我無所謂!”

“我知道錢貨兩清,我努力的工作,攢錢去找人。”

“可永遠還不完徐家的債,我沒錢,我22歲身無分文!我只能把剩下的錢用在刀刃上!”

“我只是想找我的親生父母,怎麼會把你的白月光帶壞!”

“您告訴我!”

白月楠泛紅的雙眸讓顧行宸一愣。

女人手心的大白兔化開,黏糊了一手。

說明心裡很委屈。

過往的幾次見面,女人都是眉眼彎彎,鮮少情緒外露。

白月楠快速向外走去,

“顧總,我們現在去離婚,然後我辭職。”

說完,正要拉開門。

顧行宸大步上前拉住白月楠,抽出絲巾為女人擦拭手中的奶糖漬。

她原來是為了親生父母。

徐家不如意的生活,她或許很苦。

莫名他的心口泛起酸澀心疼。

擦拭一下又一下。

白月楠身軀發硬,不敢動。

直到擦乾淨,感受到手中塞進一個牛皮信封。

“離婚說好一週內辦完。你剛任職助理,這是我交給你的第一個工作,全力推進佈置,明天下午六點達喜酒店一樓,今晚時間緊任務重,希望你...做得好。”

說完,再塞一包奶糖給白月楠。

白月楠抬眸,淡淡說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