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天來所說的杏仁酥正是雲福記的杏仁酥,也就是雲天來府上老管家雲福的獨門秘方,也是雲天來最愛吃的點心,喝茶必備。

可是雲天來話沒說完,伸出去的手卻停在了半空,因為桌上的茶點之中並沒有杏仁酥。

一旁的老管家雲福慌忙上前告罪:“老爺恕罪,近日來那杏仁酥供不應求,雲濤已有幾日未曾送杏仁酥來府中了。”

氣氛頓時尷尬起來,安常青自然而然的認為雲天來這是在變相的送客了,便起身拱手:“如今國家遭敵軍進犯,軍中不可沒有定國公坐鎮,還請定國公以大局為重,常青告辭。”

雲天來想要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,但是又拉不下臉來,只能起身客客氣氣地恭送安常青出門。

待安常青走後,雲天來看著雲福說道:“那杏仁酥都售賣十幾年了,何以忽然間供不應求?”

說起來,這雲福記雖然不是什麼大買賣,但卻是定國公府唯一一項經營的產業,所以雲天來也是頗為好奇。

這杏仁酥雖然好吃,畢竟不是什麼必需品,而且還賣得那麼貴,怎麼還能供不應求呢?

雲福回道:“雲濤那臭小子說,前段時間碰到個高人,教了他一個法子,說是可以讓雲福記發揚光大,具體是什麼情況老奴也不知情,回頭我就讓人叫那小子回來,好生教訓教訓,別得意忘形,忘了他的本分。”

“高人?”

雲天來呵呵一笑:“不必了,明天我就上雲福記瞧瞧去,這幾天在府裡待著,都快悶出病來了,順便出門溜達溜達。”

……

桃花苑,後院東廂房之中,呂曦月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,可以說是將這幾天缺的覺都給補回來了。

可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,卻發現自己懷裡有一樣東西,定睛一看,竟然是凌川那傢伙的胳膊,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到被子裡面來了,而且還被自己緊緊地摟在胸前。

再看凌川,那傢伙靠在床頭上,正歪著腦袋看著自己,看到凌川那灼灼的目光,呂曦月沒來由的心中一慌,下一刻又想起懷中抱著的胳膊,手忙腳亂地把他的胳膊給推了出去,同時白了凌川一眼。

“就知道你不安好心。”

凌川瞪眼:“這可就冤枉我了,明明是你迷迷糊糊把我胳膊拽過去的,還是我幫你掖的被子呢。”

呂曦月一聽,趕緊將被子掖緊,一股涼氣從被子外面帶了進來,呂曦月竟然發現自己的胸前竟有些溼潤,這是捂出汗了。

一想到剛才凌川的胳膊就在自己胸前,呂曦月瞬間感覺臉頰發燙,趕緊把臉埋進了被子裡。

“你……你出去吧,我要起床了。”

“要不要我伺候你穿衣?”凌川調笑了一句。

“不要。”呂曦月從被子裡伸出光溜溜的胳膊,猛揮了一下:“出去。”

“誒,你這胳膊上?”

呂曦月飛快地把胳膊縮回了被子裡,語氣也強硬了幾分:“出去。”

“行行行,我走我走。”

來到屏風外的凌川,腦子裡還是閃過剛才的畫面,那條光潔的胳膊上,竟然有著一道長長的傷疤,看著像是被人在胳膊上斜劈了一刀。

這女人還不到二十,在凌川那個時代還是那種眼神清澈而愚蠢的大學生,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遭遇了什麼樣的經歷,不光是壓力大得睡不著,而且身上還有著如此可怕的傷疤。

雖然已經是癒合了的傷疤,但也看得出來,當初這一下傷得不輕。

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害羞,呂曦月穿好衣服之後只是打了個招呼,便急匆匆的要走。

凌川在後面說道:“你方才說的那個事,我已經想到對策了……”

可是他還沒說完就被呂曦月給打斷了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