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臺上,擺放的水果她都不吃,唯獨相中了秦宗梟拎來的果籃……

小倉鼠似的捧著碗,嘎吱嘎吱的咀嚼蘋果。

還在指揮,

“嘻嘻,我還要吃桔子……我還要吃葡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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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母一看這情況,順勢說:“宗梟,你坐啊,我單位有事,我得先走了。”

啊?

秦宗梟疑惑的看一眼病床上的“傻子”,女兒這樣了,單位一天不能請假,還要去工作?

迪母瞅瞅女兒的方向,大大咧咧的說:“沒事,她就是頭疼、頭暈。沒事,自己扶著點牆唄!”

說著拎起包,腳步匆匆的往門外走。

“宗梟啊,麻煩你了……”

腳步加速,一溜煙的快走了。

邊走邊打電話,把護工辭退了。

為啥?

置之死地而後生,把阿迪娜“扔給”秦宗梟了。

並且,阿迪娜失憶後,特別乖,特別聽秦宗梟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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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裡,只剩下兩人。

她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,

秦宗梟走到哪,她看到哪。

他做什麼,她都盯著看。

這麼專注的視線……

秦宗梟不知所措,被看得渾身不自在,莫名的緊張了。

“你、你渴了嗎?要不要喝點水?”

“謝謝老公。”

“別這麼叫了。”

“為什麼,那我以前怎麼叫你的?”

秦宗梟沒告訴她,而是說:“稱呼姓名就行——秦宗梟。”

“不禮貌,我還是叫你老公吧,比較順嘴。就算是離婚了,我也可以叫你前夫,比你的名字好聽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老公,我想喝水。”

阿迪娜笑眼彎彎,盤腿坐在病床上,呆萌呆萌的眨巴大眼睛。

等到水來了,“咕咚”“咕咚”的一溜吞嚥進去。

看著空杯子,秦宗梟問:“還喝嗎?”

阿迪娜搖了搖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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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宗梟將杯子放回原處,他每動一下,阿迪娜的視線就跟著他移動,等他轉過身來,那好奇中帶著炙熱的目光就落回到他的臉上。

想象一下,孤男寡女的病房裡,這種氣氛,彆扭不彆扭?

秦宗梟刻意的坐遠一些,坐在窗戶那邊。

“阿迪娜,你睡一會兒吧。”

“我不困”

“別總盯著我看,睡一會兒吧。”

“我想多看看你,有助於回憶起以前。”

說完這句話,忽然戲精上身了,剛喝進去的水,從眼睛冒出來,在粉白的臉頰上留下一片溼痕。

“嗚嗚 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
秦宗梟不理解的撓頭,不知該怎麼辦。

“阿迪娜,你怎麼了?”

“嗚嗚……”

“你、你哭什麼……怎麼了?”

阿迪娜用手背不停的擦眼淚,一邊哽咽道:“我沒事,就是心情不好,受傷了頭痛,我老公還要跟我離婚……我什麼都想不起來,就是覺得自己很無辜,被分手,被離婚。”

眼淚越擦越多,整個手背都溼了,淚水卻控制不住的往下墜落。

到最後,阿迪娜委屈的縮排被子裡,蒙著頭嗚嗚哭泣……

病房裡,充斥著女人柔弱哀傷的哭聲……

秦宗梟勸說著:“你別哭,別哭了,再哭一會兒頭疼……”

說啥也沒用。

他無奈扶額,視窗站一會兒,沙發坐一會兒,幾番糾結……

最後,走到床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