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的碎片糾結在一起，看上去便讓人頭皮發麻。
劇烈的痛苦讓小姑娘面孔都有些扭曲，但她仍舊死死咬住牙關，一聲不吭。
“嘿，我還就不信了...”
那瘸子怪叫，又揮起了皮鞭。
“大爺不要再打了，我求你不要再打了...”
渾身血跡斑斑，躺在地上的消瘦漢子目眥欲裂，他拼盡全身的力氣衝過去，抱住那瘸子的腿。
“大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，那位公子說不定已經離開了。”
“我閨女從小就是個啞巴，你就算打死她，打也開不了口啊！”
如果古天河在的話，便會發現這對父女赫然是自己在城外救助的草兒父女。
許多圍觀之人看不下去紛紛指責：“你們這也太過分了，怎麼能這麼對付一個小姑娘？太殘忍了。”
“這小姑娘才多大點兒年紀，能知道什麼？”
砰！
“滾開！還有你們這些賤民都給我閉嘴，我黑虎幫辦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說三道四？”
瘸子一腳將消瘦男子踢飛，惡狠狠的看向四周：“有能耐你們就上，沒能耐就給我滾！”
此話一出，周圍之人皆是噤若寒蟬，敢怒不敢言。
黑虎幫，如今在玄月城幾乎是無人敢惹。
“哼，啞巴，不會說完？這小賤人就算是個啞巴，今天爺也要讓她吱出聲來！”
啪！
啪！
啪！
緊接著，刺耳的皮鞭聲再次響起。
“咿，這裡怎麼這麼多人？”
這時，顧天河與牧戰走了過來，看到圍了這麼多人不由好奇。
“我聽見有鞭子聲，應該是有人在耍猴吧！”
牧戰眸中露出追憶：“我小時候最開心的事就是年關時有藝人去村裡耍猴。”
“那走，去看看！”
顧天河自小在王府長大，幾乎沒見過民間賣藝的行為，不由來了興趣。
兩人快步走近，當看到眼前畫面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。
“你這個小賤人，我就不信你不說，今天我非打死你...”
轟！
顧天河腳下一踏，縱身而出。
他身形如電，一把抓住揮下來的匹練猛的一甩，將那瘸子甩飛出四五米遠。
瘸子勃然大怒：“混賬，你敢管我黑虎幫的閒事？”
“草兒！”
顧天河沒有理會那人，迅速把草兒放了下來。
草兒睫毛微顫，失聲道：“大、大哥哥？”
“嗯？大哥哥？”
那瘸子一愣，旋即狂笑道：“找到了，這小子就是我們要找的人，宰了他！”
“大哥哥，對、對不起...我不是故意的，我沒忍住！”
草兒瘦小的身軀一顫，淚如泉湧。
剎那間，顧天河明白了一切。
黑虎幫這群垃圾找不到自己，便選擇在大庭廣眾，人流最多的地方鞭笞這小丫頭，引自己出來。
草兒為了不暴露自己...竟一直在忍耐。
這一瞬，顧天河感覺心如刀絞。
“你們...都該死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