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長王翦的愛犬走丟了,最後只在一處偏僻角落找到了一地狗毛,凌亂的犯罪現場,顯示出歹徒的喪心病狂。
“誰幹的?!那是老夫訓練多日的獵犬,是下一個專案重要的訓練工具!”訓練教材遭了毒手,王翦氣的鬚髮皆張,皇科院其他人沒那個身手,只能是這群崇尚暴力的壞小子的乾的。
“騙誰呢,什麼獵犬,不過就是一條吃屎的狗罷了。”樊噲不服氣低聲說道。
韓信等人想要捂住他的嘴已經來不及了,他認為的小聲其實跟常人說話沒什麼區別,在這安靜的氣氛下異常明顯。
“韓信,扶蘇,項羽,樊噲你們四個出列!圍著演武場負重五十圈!”王翦指著四個犯罪分子喝道。
“報告!他們沒犯錯,全是俺自己乾的他們不知情,而且狗肉他們也沒吃多少,全吐了,還有,您那條狗也不是獵犬啊,獵犬不會吃屎的只吃肉!”樊噲認真的像是在做學術報告。
“嘔,你老人家別說了,求求了!”
王翦氣樂了,掌聲送給樊噲,當場將獎勵翻倍,一百圈夠不夠,不夠再加!樊噲一臉不服氣還想再發表幾句肺腑之言,被韓信他們架著跑向了訓練場,哥,少說幾句不會死,但是多說幾句真的會死人的!
負重一百圈,最低的負重灌備二十斤,扶蘇想了想選了三十斤的,韓信背了四十斤,樊噲選的八十斤,項羽直接弄了最高的100斤,四個人加起來合計250,特別應景。
扶蘇有些後悔了,早知道選20斤的,一時間摸不開面,跑到最後五圈時,身體都快升華了,幸虧三個冤大頭兄弟連拉帶拽,給他打氣加油。
“我跑不動了,老韓,老樊,小羽,你們先去吃飯不用陪我,要不然會害你們沒飯吃。”遠遠見別人都開始吃飯了,自己還在跑圈,扶蘇心裡過意不去,他的身體底子最差,哪怕選的最輕依然拖了後腿。
韓信喘著氣如是說:“瞎說什麼,我們404宿舍什麼時候拋棄過兄弟?忘了入學之時喊的口號麼,忠肝義膽勇武傳魂,豈曰無以與子同袍!”
“師兄你別說話了,節省點氣力,還有最後五圈,我們一起跑!”四個人中只有項羽依然中氣十足,他選一百斤是因為只有一百斤,這一點即便是頭最鐵的樊噲也比不過。
扶蘇擔心的嘲諷聲並沒有,哪怕與自己幾人經常打架的其他的宿舍也跑來,齊齊站在跑道邊加油鼓勁。
“扶蘇!扶蘇!”
當他終於近乎是爬到終點,就被眾人歡呼著抬起拋到空中,齊齊喝彩,扶蘇哪裡受得了這個,在大家的歡呼聲裡,眼淚鼻涕橫流,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獲得別人的承認,而不是靠父親的威名,高低起落中,王翦等閒暇將領微笑頷首,帝國繼承人,不賴!
大口吞嚥著飯菜,往常吃膩的的飯食今天味美異常。大運動量後補充蛋白質張鵬早就交代過,煮的稀爛的肉類就成了必需品,末了還有雞蛋乳類不限量供應,能吃多少吃多少,只要不浪費。
當初被項羽揍的哇哇大叫他都沒有哭,初入訓練營被練的痛不欲生也沒有哭,現在邊吃邊哭的像個孩童,肉體的痛苦絲毫掩蓋不了心中的快意,發抖的雙手夾不住水煮雞蛋,滾到地上,扶蘇撿起來就吃。
自己英明雄武的父親總是高高在上,他從沒有像別的孩子一樣有過撒嬌耍賴的經歷,母親不允許,先是秦王長子,必須有長子風範,不可大笑,不可大怒,不可哭泣,不可……總之臉上只能有一種表情,那就是溫文爾雅處變不驚的淡笑。
人人都在誇公子的儒雅,公子的仁孝,只有夜深人靜時,扶蘇才能望著窗外的宮牆幻想快意人生,他揹負的太多了。
今天不用胡思亂想了,腳疼,腿疼,屁股疼,腰疼,背疼胸口疼,疼痛像潮水般湧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