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政眼前一黑,心情起伏之下,提著的一口氣瀉掉直接不省人事。

“還愣著幹嘛,傳太醫啊!”

張鵬衝過去公主抱,抱著趙政去偏殿,那裡人少空氣也好的多。

“這傢伙不會被我氣死了吧?”

“陛下?趙哥?政哥兒?趙大爺!?!”張鵬小心翼翼的試探其呼吸,還沒斷氣兒,不過也快了,趙政的呼吸越來越虛弱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

“那位宦者,請教您個事兒唄。”

被張鵬詢問的那名太監翻了個白眼,不想理他。

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,有人氣死了陛下,依照大秦律會判幾年?”

那太監一聽連忙湊過去檢視趙政情況,眼看陛下胸口起伏越來越弱,她指著張鵬嗝咯一聲背過氣去。

“得,戰績加一!”

張鵬稍加思索後開始做法,趙政不能死,至少現在不能死,不然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。

正式上班第一天,氣死大總裁,別說升職加薪了,這公司都沒法待,名垂青史了屬於是。

後世史書該這麼記載:始皇帝趙政,掃六合統華夏,氣吞山河也,遇閹人高,怒極,血湧而亡。

太醫來的很快,去得更快,那個遭瘟的死太監謊報軍情,那麼中氣十足的“滾”是奄奄一息的人能吼出來的?!

平臺宮,秦皇驅散了所有人,只剩下他和張鵬兩人。

“是你救了朕?”雖然是疑問,他的語氣卻很篤定。

趙政昏迷前記得很清楚,殿中除了幾個貼身的太監再無他人,當時他都快要死了。

而跪坐在他對面的趙高,面色蠟黃,渾身溼透,自己又恢復了比之以往更健康的狀態,一定是趙高救了自己。

其實張鵬做的不多,只是對著趙政來了一發系統治療,然後吃了兩個橘子,將橘子皮汁水塗抹在臉上,又用水打溼了衣物。

故意營造出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駕的假象,用他的話來講,不整點套路萬一趙政秋後算賬找誰說理去。

既然要付出,就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辛苦,看了那麼多劇,這個道理張鵬還是明白的。

“對,是我趙高幹的!”張鵬內心竊喜,表面故作矜持,看這情況應該穩了。

“既如此,卿救駕有功,朕便赦免你妄議君上之罪。”趙政戰術性喝水,避免尷尬。

“陛下明鑑,臣並非笑您是禿子,而是在笑兔子。”張鵬覺得有必要辯解一下,免得被某個人惦記。

“宋人有耕者,田中有株,兔走觸株,折頸而死。因釋其耒而守株,冀復得兔。兔不可復得,而身為宋國笑。”

“哦,是麼?那你直呼朕的名諱又該當何罪?”

“是尊敬!絕對是尊敬!臣對您的敬仰猶如…”

張鵬覺得自己頭上一直在彈出欺君之罪+1欺君之罪+1…+1。

趙政沒有說話,只是微笑玩味的看著他表演。

“好吧,我坦白,當時是被陛下逼急了,胡言亂語。”張鵬實在是編不下去了,他覺得自己在趙政眼裡就跟小丑一樣,這些話騙小孩兒還差不多,想要騙過秦始皇,還是洗洗睡吧。

“你很坦誠,朕還以為你會繼續編排下去。不錯,這條罪過朕也寬恕於你。”

聽到趙政親口承認無罪,張鵬鬆了一口氣,化險為夷了,真誠果然才是必殺技!

“卿臉色不好,朕讓太醫過來給卿把脈過診,來人,傳太醫!”

張鵬翻了個白眼,這麼久才注意到老子臉色不好,得虧老子是裝的,要是真的人都過去了。

“陛下不用大費周章,臣只不過是為了救陛下元氣大失,耗費了全身精氣,折損些許壽命罷了,不值一提不值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