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盡人生百態的一般有兩個地方,一個是醫院,而另一個是賭場。
而作為澳洲最大的賭場Star,混跡在這裡的一般有三種人:
第一種是澳洲退休的老頭老太太,每週四發了退休金,約上一眾朋友,把Star當作離退休俱樂部,聊聊天喝喝酒拍拍老虎機,消磨自己的時光。
第二種是職業賭客,基本上所有身家都換成了手中的籌碼,Star樓上的酒店房間也基本上是為他們準備的。
第三種基本上就是純純消遣的遊客、打工人,對輸贏毫不上心的型別,掙了最好,輸完了也不在意。
至於張以秋這倆人,不屬於以上三種任意一種,他們倆是異類中的異類。
進了Star也快一個小時了,倆人一共250澳幣,愣是一分錢也沒花出去,就伸個脖子在各個21點、百家樂、輪盤賭後面看別人玩。
趁著賭場服務員給牌桌上的大佬上完一杯幹馬天尼,張以秋舔著個臉說道:“麻煩來一杯可樂,健怡的,再來一份雞米花薯條配牧場醬,謝謝!”
夏桀也趕緊跟上:“和他一樣,不過我要塔塔醬。”
“健怡的收費。”
“那都換成經典的吧!”張以秋趕緊說道。
衣著暴露的服務員甩了一個白眼,在托盤上的清單記下了兩人要的東西后,扭著屁股一晃一晃的走了。
感情這兩個人純粹是來賭場蹭免費的無酒精飲料和小吃的!
看了一會兒二十一點的牌局,服務員小姐姐把免費飲料和小吃送到手上,倆人找了個空桌子狼吞虎嚥一番,絲毫不在意晚上已經吃了不少披薩喝了不少酒。吃完之後,決定分頭行動開始下手,一會集合。
張以秋走到了老虎機區,幾百臺不同主題的機器無情地吞噬著人們手中的鈔票,“叮鈴鈴”中大獎的響聲刺激著人們的耳膜,響鈴的機器也會吸引那麼十幾雙眼睛。
作為一個經常遊蕩在賭場的“看客”及“吃貨”,以及一個絕對理性的經濟系學生,張以秋深知老虎機選機器要選老的。新出的機器雖然畫面精美,中獎機制也更多,但勝率一般低於百分之四十二,而三十年之前的老虎機勝率設定一般在百分之四十六左右。於是他走到了一堆老頭老太太的聚集區,選了一臺2023年的爆款老虎機“全體上車”,坐了下來,塞了一張50澳幣的票子。
張以秋吸了一口可樂,“啪”的一拍,螢幕上方的火車開過,火車下方5×6的格子開始重新整理圖案,鐵軌、鈴鐺、工程帽等圖案依次跳出,突然之間鐺鐺鐺的掉下來三個小人影象,呲著大牙。
“叮鈴鈴”,張以秋這臺機子響起了吵鬧的鈴聲,左右前後的老頭老太太們全都暫停了手中的動作,看了過來。
張以秋笑了笑,自言自語道:“運氣這麼好啊。”
隨著機器上方的立體聲喇叭狂躁地喊出“全體上車!”,螢幕上出現了進入大獎後的畫面:金色火車在鐵軌上狂飆著,30個金色火車圖案也在框切框切的響著。
十幾雙眼睛盯著,張以秋也不好意思墨跡,直接一拍大紅按鈕,幾個金色的框從上方的大火車開始往下掉,圈住幾輛金色小火車。機器又發出震耳欲聾的噪音:“全體上車!”,然後金色小火車的圖案翻轉,出現幾個金額數字。張以秋快速的心算了一下,自己拍的倍率是最便宜的5毛一次,第一輪翻牌子就中了18澳幣。
“Let's go!”張以秋興奮的揮了一下拳頭,老頭老太太們看到如此低的倍率,也是投來了嫌棄的眼神。
第二次機會,張以秋中了5澳幣,但這才是正常水平,不過賺了十倍了都。
第三次機會,火車磨磨唧唧的掉下來一個框,套中了一個火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