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以秋聳了聳肩，說道：“我爹就是學這個的，我成績這樣也正常。”
但他心裡門清，狗屎運，真是走了狗屎運，不是教授老頭年年出原題，自己手裡又有原題資料，就他這個學習態度能拿校長榮譽獎，做夢！
“不過好像你的機票得改簽了。”夏桀把手機還給張以秋，指著郵件最下方的加粗加紅字型，“一週後有頒獎儀式，未到現場者需填寫問卷說明缺席原因，學校就把獎項順延給後面順位的人了。”
......
送走了這幫喝大了的人，張以秋把郵件截圖甩到家庭群裡，並開啟了視訊通話。老張接了電話，但周遭環境比較嘈雜，顯然是在一個飯局上。
“小子，有事？”老張同志顯然還是喝了酒的，不過顯然酒局還沒正式開始，這會兒是國內時間7點左右。
“看群裡，我拿了校長榮譽獎。”張以秋不鹹不淡的說道，實際心裡已經樂開了花。
影片里老張的臉放大了一些，顯然是在看群裡那張圖片的內容，然後蹦出倆字：“我操！”
這確實是中國人表達真情實感最簡單的兩個字，而且很通用。
“哎哎哎，外面呢，注意點形象。”張以秋提醒了老張，不過影片裡其他那些人都是熟面孔，這倒也無所謂了。
“打個電話就是通知你一聲，你兒子我比你強。順帶頒獎典禮是在下週，機票得改簽，改簽費你得給我出。”
“直接退了，改什麼改，下週坐公務艙回來，你老爹這點工資還是夠你奢侈一把！”
影片裡突然有出現幾個熟悉的叔叔伯伯的臉，其中一個開口問道：“咋了啊小秋，看給你爹樂得。”
張以秋趕緊換上一張笑臉，說道：“沒啥大事兒，運氣好，弄了個系前三專業第一，您晚上幫我看著他點兒，別讓他喝多哈，不然我媽又收拾他。”
得到了“沒問題”的答覆之後，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，然而臨結束通話之前張以秋還是聽到了什麼“還不是老子當時筆記做得好”之類的話。
搖了搖頭，這時候張以秋老媽又接起了電話，電話那頭是白天，老媽前幾天和幾個姐妹去巴黎晃悠去了。
“不影響你逛街哈。第一，你兒子拿了校長榮譽獎。第二，老張在喝酒。逛街愉快！”美女老媽的臉剛出現在手機裡，張以秋飛快地彙報完畢，啪的把電話掛了，好好逛去吧！
把家裡的一片狼藉收拾乾淨之後，張以秋坐在了電腦前，開啟了自己常上的一個都市怪談論壇“匿名日記”，刷了幾頁之後，一個沒有加精的帖子標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點開這個名叫“中心車站之新聞不會告訴你的秘密”的帖子，首當其衝的幾句話是對澳洲新聞媒體的親切問候，F開頭的詞滿天飛，緊接著就是一個影片。
按下影片播放鍵，和之前張以秋看到的那個偷拍影片類似，還是那個成了兩部分的人。但這次這個影片拍攝的角度更近，更清晰，張以秋看到這個人的身體中間是空的，內臟器官已然不翼而飛。
影片下方是發帖人的詳細分析，大概內容是絕對存在一個器官販賣組織，就潛藏在中心車站的地下，並且舉出了三十年前系列失蹤案的例子。發帖人認為這個組織可能最近又開始活動起來，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來得及把屍體拖走，只是拿走了受害人所有的內臟。
“有點意思啊。”張以秋吃了根冷了的薯條，冷了的薯條軟得發蔫，他把火開開，燒熱了鍋，一股腦把剩下那點兒薯條倒了進去，這樣能把水分蒸乾，重新把薯條變脆。
張以秋掏出手機，開始檢視回國最早的一班航班。攜程app剛開啟，張以秋大拇指向上一劃，換成了微信，給住在隔壁樓的夏桀發了一條訊息。
“睡了沒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