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命令的幾個小跟班,急忙跑上前去,將溫知行攔了下來。

“怎麼,哥哥也不叫,白氏就這麼教你的?”

溫知行眸中染上了怒氣,但也只是盯著面前的人,沒有開口。

“啞巴了?”

溫宥齊抬起手一拳就要懟到人胸前,誰知眼前的這個木頭竟然一個側身閃開了。

“喲,有長進了啊,竟然知道躲開了。”

給了身邊人一個眼色,兩人瞬間上前,將溫知行給控制了起來,一左一右狠狠的壓著他的肩膀,憑他死命的掙扎,也掙脫不開。

“你到底想怎麼樣。”

“喲,這不是會說話嗎?怎麼見了哥哥不行禮?越發的沒有教養,明個休沐,我一定要和祖母說道說道。”

溫宥齊自顧自的說著,完全沒有把被壓人的眼神當回事。

從前也是這副模樣,只會惡狠狠的看著他,有個屁用,還不是翻不出來什麼浪。

廢物一個。

“給我打。”

一聲令下,幾個公子哥便將人圍攏在中間,一陣拳打腳踢。

溫知行護住了重要部位,蜷縮在地,一聲不發。

待幾個人打夠了,打累了,才堪堪停手。

“下午後山校獵,記得把你打到的東西都給我留著,否則要你好看,走。”

溫宥齊交代完自己的目的,便抬步離去,絲毫沒在理會地上人的死活。

【這麼溫柔的哥哥,後來卻被同窗設計,掉進了獵人的陷阱裡,救起時已沒了雙腿,就剩下了半條命,哎,真是可惜了。】

溫知行腦海裡突然想起溫知之的心聲,落入陷阱,後山校獵,難道就是這次嗎?

收拾好自己,便回了自己的房間,更換騎獵的衣物。

書院人多眼雜,不是他還手的好時機,而且這些人經常以欺負學子為樂趣,你越是反抗,他們越是興奮,思及此,溫知行才沒有動用他的本事。

下午,後山。

溫知行一改以前懦弱的神態,身背長弓,風姿卓越。

校獵本就是他長項,經過這幾年的歷練越發的趁手,沒一會功夫便打了不少。

自有計分的夫子在一旁核對。

“不錯,不錯,校獵沒有落下,功課也有長進,這次遊學看來是收穫不少啊。”

“嗯,我瞧著今年上榜有望,我們中山學堂又可以再創往日輝煌了。”

幾個夫子聚在一起不停的稱讚著。

以往溫知行打到的東西都被那幾個二世祖拿去了,夫子們並不知道他的能力。

這回,他要先從課業,再到大慶重視的校獵,全面碾壓其他人,博得夫子的看重,才可有望一點點扭轉常年被欺壓的局面。

放下拿回的獵物,轉身又去了另一個方向。

另一邊,後山深處。

“齊哥,那小子把獵物都交上去了,根本沒給我們留。”

一個小跟班聽到了風聲,趕緊報給了溫宥齊。

他們可什麼也沒打呢,全都指望著那小子,交不上差,夫子可是要罰背書的。

“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
那小跟班乖乖點頭。

溫宥齊思索了片刻道,“這樣,你按照我說的做。”

幾個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,片刻後,那小跟班就出現在了溫知行的視野裡。

“溫兄,溫兄,這個方向夫子不讓過去,你換個方向吧,那邊,我瞧著那邊人少,我們一同往那邊去吧。”

溫知行見是班裡同窗,平時也都離那群人遠遠的,便沒有懷疑,與其一起同行。

小跟班有意無意的把他往深山裡引,溫知行便心裡有了計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