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夫人,怎麼辦。”

溫仲遠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,他唯一的主心骨就是白氏。

車廂裡的人被顛來顛去,死命的抓著車廂,溫知之更是沒忍住,直接就噴了。

五臟六腑全都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一般,整個車廂裡狼狽不堪。

白氏拿起自己的長槍,就衝了出去,她下盤要比溫仲遠穩一些,站在車轅上,觀察著周圍的情況。

眼下就一條路,車子雖然快,好在馬是沿著路在向前跑,右邊懸崖,左邊山壁,跳車是明顯行不通了,車上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,為今之計只能讓馬車停下。

白氏一個用力,長槍一點,直接飛身到了馬背上,一手握緊長槍,一手抓緊韁繩,用盡全身的力氣,向後仰去。

馬的頭部都明顯被拉高了一個度,但就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。

“夫人,夫人,前面,懸崖!”

溫仲遠慌亂的喊道。

白氏抬頭朝前面看了一眼,此刻也來不及多想,直接衝著車廂裡喊道,

“你們快出來,跳車。”

這一聲,直接把溫知之給吼的清明瞭許多,她穩住身形,快速衝出了車廂,而溫知行這會卻連站都站不起來。

顧不上其他,溫知之站穩後,立刻對著那馬大聲吼道,

“你給我停下!”

“噗,”一口血隨之吐了出來。

聲音之大,響徹整個崖邊。

神奇的是,那馬像是被點了穴一般,直直停在了懸崖的邊上。

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。

可他們還是放鬆的太早了些。

那馬的前蹄剛好踩在懸崖的邊緣,鬆動的泥土,撲簌簌的往下墜,眼看著就要落空。

最後的一塊泥土裂開,落進了懸崖,馬的前蹄徹底沒有了可踏之處。

溫知之拉過車伕手裡的韁繩,一個用力,馬的前蹄全都騰空抬起。

白氏見狀,趕緊從馬身上飛身而下,落在了知之的身邊。

電光火石間,溫知之將手裡的韁繩遞到白氏的手上,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長槍,飛身而起,挑斷了所有的韁繩。

馬失去了字尾力,直接掉進了懸崖,獨留馬車在懸崖邊上。

所有人都重重的呼了口氣,溫仲遠下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。

剛想去扶溫知之下車,小姑娘卻一頭栽了下來。

溫仲遠趕忙接住,將人小翼翼的抱下了車。

白氏見狀也顧不上先前的害怕,急忙跳下車,檢視溫知之的情況。

好在人沒什麼事,就是單純的暈了過去,兩人這才放下心來。

溫知行一個人顫抖著兩條不像是自己的腿,扶著車廂,勉強從車上下來,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,聽到動靜的白氏回眸看了看,便不予理會。

“妹妹怎麼樣了?”

溫知行坐在地上,嘗試了半天,也沒能站起來,索性就放棄了。

“無礙,平安,都平安就好。”

溫仲遠語無倫次的嘟囔著。

車伕扶起了地上的溫知行,眼睛卻始終盯著地上昏迷的人。

乖乖啊,那麼大的力氣,這二小姐是吃啥長大的,不知不覺間,眼神就多幾分探究。

白氏立刻就感知到了那道目光,沒有多想,拿起剛剛掉落在地的長槍,就點到了車伕的胸口處。

“你!”白氏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車伕的名字。

車伕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,恭敬的低下頭,“小的阿宏。”

“宏叔是吧。”

白氏槍沒動,態度上卻軟了幾分,

“現在給你個立功的機會,一會後面的人追上來,你應該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