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孃親,大伯孃傷的好像挺重的,我記得你那有專門治外傷的藥,能給知之點嗎?”

幾人詫異,溫知之向來是不愛摻和大房的事情,這會怎麼突然關心起了付氏?

白氏到異常冷靜,上前拍了拍自己的寶貝女兒纖弱的肩頭,

“你等著,娘去給你拿。”

“嗯!”

溫知之思來想去,二房的人都不太方便出面,還是她這個在外人眼裡看著有些傻氣的人比較合適。

畢竟傻子容易同情心氾濫,也不會遭人懷疑。

從溫知之進屋的那一刻,璟鸞就一直默默的觀察這一家人。

本以為進了溫府能查到些師弟的訊息,那溫知行身邊的人都挺簡單,嘮了一上午了,沒發現任何端倪。

白氏一身正氣,俠骨柔腸,空有一身武力,不善計謀,心思簡單。

而那溫仲遠,柔弱小書生一個,一副還算是長的不錯的皮囊,手無縛雞之力。

這樣的一個家庭,詭異的卻是,一家四口唯這個小丫頭馬首是瞻。

難道是他看漏了什麼,沒瞧出這丫頭哪裡有何過人之處。

察覺到那若有似無試探的目光,溫知之沒有理會。

這兩個人來歷不明,她的身份也不是那麼光明磊落,還是不要對上的好。

“可需要孃親陪你過去?”

白氏取了東西,遞到溫知之的面前,直接開口問道。

“不用了,孃親最近還是離大房遠一點比較好。”

莫名其妙留了這麼一句話,接過東西,便蹦蹦跳跳的離開了。

璟鸞望著離開的背影,那腳步一顛一顛,打死他師弟都做不出來。

心中的疑慮瞬間消除。

離開眾人視線的溫知之:呼!當個小孩子可真累。

偷偷的溜進了付氏的院子,這一處地方可比她孃親的院子要大上許多。

院子內的擺設更是應有盡有,連風水都獨寵這方寶地。

“不錯嘛,那老太婆果然偏疼她親兒子。”

就是這院子裡怎麼這麼冷清,連個下人都沒有,溫策不是派了人來照看付氏嗎?

悄無聲息的進了付氏的房間。

裡面也是靜悄悄的,隱約能聽見臥房裡傳來低低的抽噎聲。

溫知之探頭探腦的進了裡屋,一個丫鬟裝扮的女人,守在床邊默默的抹眼淚。

“咳咳!”

丫鬟哭的認真,溫知之只能主動發出聲響。

床邊的人聽見動靜,急忙抹乾了臉上的淚水,抬起頭向溫知之的方向望了過來。

“二,二小姐?”

丫鬟吃驚的看著溫知之,一向不怎麼與大房這邊來往的二小姐,怎會突然來此。

“我來看看大伯孃,聽說她被打了,流了好多血,我就偷偷拿來了這個。”

溫知之模仿著小呆子的模樣,亦步亦趨的走近,將那藥瓶遞到了丫鬟身前。

“祖父不是派人來照顧了嗎?怎麼沒看到別人。”

聽見溫知之詢問,丫鬟瞬間又變得淚眼汪汪的。

“她們,她們把夫人送回來就走了,也不給請個大夫,完全不管夫人死活。”

“夫人疼的厲害,這會好不容易才睡著。”

丫鬟聲音低低的,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。

“這個給你,我每次受傷,母親都給我塗,第二天就不疼了。”

丫鬟雙手接過,一個勁的行禮,“多謝二小姐,多謝二小姐。”

溫知之最受不了這個,趁人沒注意,就偷偷的溜出了房間。

屋子裡的丫鬟抬起頭時,哪還有溫知之的影子。

全府上下,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