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修年的外套被謝星辰扔在了車上,他此刻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,剪裁得體,修身精緻,釦子一絲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顆。

只是,坐在他側面,她能清楚看見他起伏的胸膛,胸肌的輪廓若隱若現,莫名性感,又帶著幾分野性的欲。

謝星辰嚥了咽口水,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。

他襯衣袖口挽了上去,結實的手臂露在外面,肌肉線條流暢,還有隱隱浮現的青筋。

只是手腕處,還有一個清晰的牙印,齒痕有些深。

謝星辰想起自己剛剛那一口,力度好像不小。

“喂……”

“嗯?”傅修年抬眼看過去,詢問的意思很明顯。

“那個……你要不去去打針破傷風?”

傅修年動作停滯了一秒,漆黑深邃的眼眸凝視著謝星辰,嘴角忍不住揚了揚,低沉的嗓音帶著些慵懶,“謝星辰,你是狗嗎?”

謝星辰反應過來,瞪大了眼睛抓起手旁的抱枕就朝他砸了過去,氣急敗壞的罵道,“你才是狗!你全家都是狗!”

頓了頓,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,“只有你是狗。”

她就多餘擔心他!

傅修年也沒躲,軟軟的抱枕根本沒什麼力道。

他看了眼謝星辰的腳踝,微微紅腫,只是扭傷了,沒有傷到骨頭。

“明天再抹一次,再不好就去看醫生。”

說完,他把藥瓶蓋擰上,放回了醫療箱裡。

“醫療箱就在櫃子第二層,找不到給我打電話。”

謝星辰不服氣地睨了他一眼,“我自己家我能不知道?”

傅修年把櫃門關上,隨手收拾了她桌面上的東西,“家政阿姨都比你清楚你家東西在哪兒。”

別看謝星辰在外面是人人都要給她面子的謝總,是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女強人。回了家就是個生活小白,家務全是請的家政阿姨,廚房裡比白紙還乾淨。

就連這醫療箱,都是傅修年之前給她準備的,她自己怕是屋裡有這個東西都不知道。

謝星辰理不直氣也壯,“那也不關你的事。”

傅修年已經習慣了兩人之間這種帶刺的相處模式,謝星辰就像是一隻隨時都會炸毛撓人的傲嬌布偶貓,只能順著,不能逆著。

“自己在家能行嗎?”

“有什麼不行的。”

傅修年還是有些不放心,他又在沙發上坐下,一雙大長腿隨意交疊,“你先去洗澡。”

謝星辰瞪圓了眼睛,一臉古怪地看著傅修年,“你今天腦子被門夾了?”

傅修年垂眼看著自己手腕出的牙印,嗓音沉沉,“給你二十分鐘,助理還在樓下等我。”

他抬頭看著謝星辰,眉骨輕佻,“還等我我抱你?”

他只是怕她摔倒了沒人知道,按照她以前那個冒失的性子,這種事不是第一次。

謝星辰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,然後轉身單腳跳著去浴室。

進了浴室,熱水沖刷在身上,她那顆不平靜的心才慢慢平穩下來。

傅修年今天太不對勁了,和以前冷冰冰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。

可是他們都忘了,以前的他們都不是這樣的。

……

傅修年靠在沙發上,閉眼假寐。

聽到開門的動靜,他緩緩睜開了眼,“自己在家小心點,明天讓助理來接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先走了。”

門關上了,謝星辰窩在沙發裡,看著傅修年剛剛坐過的地方,輕輕闔上了眼。

空氣突然很安靜,靜得讓人心慌。

已經決定放下了,可一顆心還是會因為他的舉動忽上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