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是解密。

黑袍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身後,一伸手,把刀鞘拿了出來。

皮革刀鞘是很高質量的型別,尖頭還繡了一朵金色的玫瑰花,凹凸不平的手感很真實。

“刀不見了。”盧寄柔做樣的往周圍看看,兩步掀開床上平鋪的被子,拿起枕頭。

沒放過一個死角。

傅元看著鎖死的日記本發呆,這個實驗的兇手知道自己是兇手嗎。

億夫人那個慘樣子是系統生成的,還是說,真是被實驗人員殺了?

如果是真的,兇手……

是個狠人。

筆記本是個三位數的密碼,傅元將本子放回原位,起身找線索。

夫人的房間是客房的兩到三倍,這側除了床頭櫃、衣櫃和床以外,格外空曠。

視線向右,所有開闊的視野都被中心的茶桌隔開,高腳凳和高位桌子上擺著茶具,有使用過的痕跡。

傅元走近,茶壺的熱茶已經涼了,茶杯的茶沿被茶色染的深一道淺一道。

這印記,應該是昨晚的茶。

早上沒有換新茶,女僕沒有說謊,她早上沒有見過夫人。或者說,見到夫人之前,夫人就已經死了。

案發時間初步定位,昨晚12點到早上9點前。

傅元沒有碰這壺茶,抬步往裡面走。

更寬曠的佈置更像是畫室,被白布矇住的畫架,還有很多半成品,珍重的擺放在各處。

傅元沒什麼藝術細胞,但大體可以把它分為兩類,一面是生機極為強烈的畫,色彩鮮豔的同時,採用的意象也多為積極之物。

一面是陰暗面,相當昏暗的色調,黑白灰的大方向上,還喜歡採用驚悚元素,鬼臉或者扭曲的曲線,讓人看了很不舒服。

傅元掀開白布,畫架呈現在面前,空的。

“臥槽!”

傅元抬眼,盧寄柔卡在兩個架子之間,腳被卡在幾個釘子下,亂動一下就會刮到。

兩個架子把盧寄柔堵在牆面邊,圍成了一個小型的角落。

”幫我一下,幫我。“盧寄柔伸手去推架子,卻沒推動。

傅元走過去,一眼看到了,架子和架子之間卡住了,難怪推不動。

傅元把盧寄柔解救出來,頗為不解,她是怎麼被卡在這裡的,自己就在旁邊,完全沒注意到。

盧寄柔道了謝,也不解釋,也不多說,離這裡遠遠的,朝著黑袍男人靠近。

傅元多看了一眼架子,轉身,也朝著他們走。

不能落單,會很麻煩。

夫人的房間線索很少,找了一圈,沒有丟失的刀和密碼。

三人繞開夫人的屍體,下樓。

二樓很熱鬧,大家第一反應就是搜房間,無意是線索最多的地方。

剛落到二樓的最後一階臺階,一陣喧鬧刺入耳中。

兩撥人堵在左側的走廊,好在走廊很曠闊,足夠容納9個人。

“好,那你就解釋這些針吧!”

貢向晨的聲音很響,暴躁的語氣完全壓制住對方。

“我說過了,我是個醫生,帶針是合理的!!”

傅元偏眼,被貢向晨質疑的是夫妻中的妻子,此刻女人漲紅了臉,用力捏著丈夫的手。

她的丈夫常宏亮沒有替她反駁,只是緊張的看著女人,生怕她氣著自己。

“你也是醫生?這屋子的醫生真不少,喲,說醫生醫生就來了。”

貢向晨看到了下樓的盧寄柔,後者早上公開表明自己是兒科醫生。

“你們都是醫生,你認識她?”貢向晨在兩人身上來回走。

盧寄柔搖搖頭,撇開和女人的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