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傅元簡單收拾了一下,咚咚咚的敲響對門,一分鐘過去了,都沒有人回應。

咚咚咚幾聲下去,先開啟門的是隔壁的趙仙儀,後者頂著翹起的呆毛,朦朧的打著哈欠。

“那屋不是沒人嗎,敲什麼呢?”

現實再一次打了臉,傅元都要氣笑了,好好好,坑完自己就跑了是吧!

再回想一遍那個女孩的模樣,當時下意識覺得她陰惻惻的,果然是沒錯的。

不過,能做到只讓傅元看見她,難道是異能者嗎?

“起這麼早?”傅元收回敲門的手,這筆債是記下了。

趙仙儀進門套了件薄外套又出來,零點的時間流逝很快,現在已經有了入秋的涼寒。

“別提了,今天要去覆盤。”

“覆盤……?”

趙仙儀打哈欠的手一頓,“你怎麼又不知道。”

傅元也很想問,為什麼自己的訊息那麼慢!

事實證明,不是傅元的問題,覆盤是按照不同實驗室分批次進行的。傅元敲了敲玻璃欄下的十七實驗室,排期在明天下午。

孟雪松和趙仙儀的排期都在今天,兩人同步搖搖頭,什麼也沒說的進到了東面的辦公樓。

還沒輪到自己,傅元閒的發慌,回想在地球的時候自己平常都在做什麼,結果也是一如既往的無趣。

好像日復一日的生活本來就是無趣的,沒有什麼大的刺激,就這還要“感謝”零點,短短半個月,體驗到了別樣的人生。

遵照以前的生活習慣,傅元揣著身份證出門找咖啡館,年輕人嘛,總該是早C晚A的。

零點是有咖啡廳的,而且還不少,傅元找了個人流量多的,點了杯中規中矩的冰美式,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放空。

其實如果不特地說明的話,窗外的景色也就是一個異鄉的場景而已,花草樹木,大街小巷,來往的人,這都再正常不過。

有人的地方就是生活,其實這個地方在哪兒都無所謂的吧。

“福兮禍所依,禍兮福所伏~”

傅元一頓,目光朝著聲音處看,窗外有一個小攤正在看相,像模像樣的拍拍客人的手,搖頭晃腦的說著真假參半的吉祥話。

唯物主義戰士到這裡來多多少少要信一些的,不求多麼靈驗,總該有點心理安慰。

短短几句吉祥話後,攤主和客人兩張卡一碰,完成了交易環節。攤主樂呵呵的送離客人,客人神情放鬆的推脫他不必遠送,再正常不過。

傅元哂笑,什麼時候這樣平常的場景也值得驚歎了,被零點思想霸凌還真是恐怖。

“真是晦氣,這些人能不能死一死呀!”

“算了算了,B級而已,權當散財集福源了。”

傅元扭頭,一男一女正推門而近,女生嘴裡還在罵著,男生顧忌的環顧四周,示意她小點聲。

吃瓜大概是人的天性,這兩人聲音並不小,一時間吸引了咖啡廳絕大部分人的眼光。

女人一屁股坐在雙人座的一邊,“我算了?我冒那麼大的險拿個B級獎勵,他說搶走就搶走了?憑什麼?我看他是吊死鬼打粉擦花!”

周圍一個吃瓜人不解,“什麼意思?”

女人回頭,怒氣衝衝。“死不要臉!”

傅元沒忍住,噗嗤一下笑出聲。

男人無可奈何的對那位吃瓜群眾擺擺手,連聲對不住對不住。

女人正在氣頭上,猛喝兩口苦咖啡也壓不下。“我辛辛苦苦拿獎勵,他坐享其成,哪有這種好事兒?!要不是你攔著我,我高低要把他打殘!”

男人把自己的咖啡也推過去,“姑奶奶,他是異能者,在零點都是被爭搶的存在,何必得罪他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