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並沒有表面上的風平浪靜。”

這5年覃澤也不是白混的,一場場老謀深算,煙熏火燎的酒局下來,再是自命不凡的謫仙也被這紅塵染出了一顆七竅玲瓏心。

“怕是要你失望了,我和我太太的感情非常好,包括她第一時間就告訴我是你找到了影片,還有你交給她一堆垃圾,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,還特意問我。”

“我覺得這怎麼說都算是軟軟的回憶,希望她能好好儲存,誰知道她太顧及我的心思,當著我的面,就把那堆垃圾,扔了。”

薄羌抽出一個空的一次性水杯,扔在地上。

低沉的男聲迴盪後,是紙杯落地發出的清脆一聲。

覃澤不輕不重地蹙了下眉頭。

薄羌笑著看向他。

“但說到底,我還是要感謝你,感謝你特意出現在那裡,幫我錄下那份影片。”

薄羌拿出支票夾,抽出一張空頭支票,簽上自己的名字,遞到覃澤面前。

那樣子,還真的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。

也是在一個偌大的空間,剛找到工作的覃澤本來想和沈冰分享喜悅,卻收到了分手的資訊。

他背井離鄉,落戶北上,就是為了沈冰。

他以為,這只是沈冰鬧脾氣了。

沒想到過了幾天,他就收到了沈冰的結婚請柬。

還是沈冰的未婚夫交給他的。

當時的薄羌還沒有如此的成熟穩重,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生猛的匪氣。

他不容分說地將紅色的信封塞到覃澤的懷裡。

“以後不要去煩沈冰,她是我妻子,明白嗎?”

覃澤怎麼做的?

他吐了薄羌一口口水。

像薄羌這樣粗俗,惡劣,庸俗的人根本配不上沈冰!

“你到底對沈冰做了什麼?你是不是強迫她和你結婚!混蛋!你不能傷害她!”

迎接他的,是薄羌結結實實的一拳。

“聽清楚,你出局了,沈冰的世界,只有我,一個男人。”

他拿出一張支票,痞氣地叼著筆蓋,極為潦草地簽上自己的名字,然後扔在覃澤的臉上。

“如果你再不滾出沈冰的世界,你拿到的,就不僅是錢了……”

男人的笑容陰狠,那一瞬間,覃澤甚至在揣測他是什麼來頭,他的手上,是不是真的沾過血?

轉天,他就查到了男人。

薄羌,薄氏商業帝國的唯一繼承人,坊間有關他的資料寥寥,只有一個模糊不清的照片。

那時候,他還是深入簡出的豪門闊少,而不像現在,和自己的妹妹活躍於社交平臺,三天兩頭就上熱搜頭條。

覃澤收斂起眼底的鋒芒。

5年前的薄羌是堅不可摧的城堡,而如今,城堡突然出現了一絲裂縫。

他,還會怕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