軟弱無力的一面。

她沒有大哭大鬧,只是默默地流淚,像是真的對這個世界失去了興趣,急切地想要解脫。

薄羌抿了抿唇,眼神略過她,看向坐在對面沙發的薄老爺子。

“爸。”

“你怎麼才來?”

薄老爺子看了眼薄羌,都是男人,自然能發現端倪,他轉過頭,摸了摸鬍子,輕蔑地道:“妖精。”

薄羌不打算理睬,只是出於禮貌問了聲好。

“韶音。”

韶音攥緊被子,乞求地看向薄羌,“哥。”

她顫顫伸出手,目標是薄羌微紅的手掌,可就在碰觸到的一瞬間,薄羌盪開手,徹底和她拉開界限。

“你夠了。”

薄羌相當嚴厲地說道,語氣又冷又沉,韶音心下一驚。

“薄羌!”

薄老爺子狠捶了幾下柺杖:“你怎麼跟你妹妹說話呢!你看看你現在,色令智昏,哪裡有點薄先生的樣子!”

薄羌頓了頓,和薄老爺子對視了兩眼,又緩緩看向韶音。

“您不如問問她做了什麼。”

韶音心虛地移開視線。

“韶音做了什麼我難道看不出來嗎?她剛剛受了刺激,你還要帶著沈冰那個女人在她面前叫囂,她能受得了嗎?再者,我說過想要和我們薄家聯姻的人那麼多,沒必要選周家,尤其是周家那個私生子,我怎麼看我怎麼不滿意,韶音選擇他,還不是因為穩固你的事業,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你妹妹的良苦用心,對她好一點!起碼像個哥哥!”

韶音不禁彎了彎唇角,不過又很快放下。

“爸,您不用說了,一切都是我自願的,和哥哥無關。”

薄羌單手插兜,另一手拿出褲袋裡的隨身碟,扔到韶音的被子上。

“的確是自願,包括,你找人傷害自己。”

韶音臉色霎時變了,顯然意識到了隨身碟內容,只有不明真相的薄父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
薄羌看向韶音,“是你說,還是我說。”

結果是一樣的,性質截然不同。

韶音神色複雜,憔悴的臉龐滿是震驚和緊張。

薄羌扯了扯領帶,在她旁邊坐下,“韶音買通胡家幫的人……”

薄羌到底是給她留了臉面,但僅僅是9個字,足以窺見事件的全貌。

薄父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,而且對兩個孩子瞭如指掌,他只是震驚了幾秒,就很快恢復了平靜,冷聲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“爸?”

“韶音能這麼做,還不是你把她逼到了這麼份上,她才會出此下策,要怪,只能怪沈冰不識抬舉,看不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
韶音咬了咬唇,父親說出了她的心裡話。

憑什麼她要守著一個不愛的人形單影隻,日漸萎靡,而沈冰卻可以和薄羌幸福到老。

不公平,太不公平了。

而且,韶音有種強烈的預感,薄羌和沈冰的關係並不是牢不可破的。

他們兩個早晚有一天會分道揚鑣,形同陌路。

因為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
薄羌的世界,只有她韶音能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