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當然可以見她,不過……”
胡曉眯著眼笑,“要她主動來找我們,我聽說她不就是劃傷脖子嗎?又不是斷手斷腳,不能走路。”
“不過嘛,斷手斷腳也無所謂,我呢,人美心善,可以免費送給她個輪椅,讓她那個怨種未婚夫把她推過來。”
胡曉這張嘴啊,是真損。
胡曉接著捂嘴假笑,“如果她還是不方便的話,我也可以等到她結婚那天,反正她的婚禮總不能在病房舉辦吧?這樣不符合她這個大明星的調性啊!她呢,可以當眾向我道歉,不過這樣的話,讓我這個孩子媽媽搶了她的風頭,不知道她樂不樂意呢?你說對吧,軟軟?”
薄羌厲聲道:“胡曉!”
沈冰搡開薄羌的手,附和道:“胡曉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胡曉多少有點訝異,她真沒想到沈冰這次能這麼剛。
“不是我想硬氣,他和韶音怎麼樣與我無關,我想要的,只是薄羌的一個態度,我不奢求他和他的父母待見我,但如果他放任韶音,我未來的日子不可能好過,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原諒韶音,並不代表,韶音可以輕輕鬆鬆地說一句話道歉了事。”
胡曉看了她一眼,“看不出來,你想得挺深的。”
沈冰掐了掐胡曉的臉頰,“怎麼,還當我是三歲小孩?”
5年的婚姻,沈冰也算是耳濡目染。
豪門是非多,想上位的女人多,想守位的女人更多,男人退居幕後,做起隱形人,看著舞臺上女人互扯頭花,打得落花流水,難看得很。
又或是護著心尖尖的女人,搞得明明名正言順的女人,反倒變成了笑話。
這種事,說到底,還是男人的錯。
所以,沈冰討厭韶音,但也沒有多討厭,她更厭惡的,是薄羌似是而非的態度。
明明心疼韶音,又客觀公正的讓她向沈冰道歉,如果真的偏心沈冰,又怎麼會把韶音放在身邊?
沈冰攪動手邊的拿鐵咖啡,不由地鎖緊了眉。
“說實話,你究竟想怎麼辦?”胡曉難得真摯發問。
“什麼?”
“別跟我打馬虎眼,這些年,沈家也撈了不少了,你這個女兒做的夠稱職了,作為薄羌的妻子,除了沒給他家添個一兒半女……”
胡曉及時剎住閘,“不過這事又不是你一個人努力就可以的,薄羌的心根本沒在這兒,怪不了你……”
沈冰按住她的手,拍了拍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沈冰苦笑了下,“我不是沒想過離婚,是薄羌不願意,他說,他沒打算離婚。”
“這輩子?什麼!他打算困你一輩子嗎?”
胡曉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度,響徹咖啡廳,不明真相的路人紛紛看向她們。
沈冰抿了抿唇,“小聲點。”
“這是小聲能解決的嗎?他到底什麼意思啊……”
沈冰當然不會認為是她在薄羌的心中佔據了不小的分量,細想起來,薄羌是個很討厭改變的人,他喜歡的書一定要擺在特定的位置,他喜歡的牌子一直沒變,據說有家他特別鐘意的手作糕點鋪快要倒閉了,他就直接給了人家100萬。
他是個念舊的人,所以才會主動承擔了部下的人生,即使退役還把包辦人家的人生大事正因為他顧忌舊情,所以即使韶音再作再鬧,他也會無條件寵溺她。
由此推之,沈冰之於薄羌,更像是一本常常放在手邊的書,喝咖啡時一定會放在右手邊5厘米處的攪拌棒。
可以忽視,但又不可或缺。
因為早已習慣。
“你覺得呢?”
沈冰把問題拋回給胡曉,胡曉想了想,煩躁地甩了甩胳膊,“我猜啊,他就是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