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墅。
沈冰看到床邊剛用完的一包,連眼皮都懶得抬。
薄羌給她倒了一杯熱茶,沈冰手軟得拿不住,嗔怒地瞪了一眼。
薄羌的心情不錯,扯了下唇,抿了一口熱茶,往她的唇邊渡。
沈冰向後退,直到倚到牆壁,退無可退,才清了清發苦喉嚨道:“髒。”
沈冰瞥了一眼他的薄唇,本就發紅的臉更紅了。
薄羌氣定神閒地吞下茶水,捏緊沈冰的下巴,“軟軟,你怎麼還嫌棄自己的……”
薄羌還要吐出那兩個字,沈冰立馬慌亂地捂住他的嘴。
混死了。
虧她還覺得薄羌是有了心理創傷,現在看,這小子哪有什麼問題!
她甚至懷疑韶音在說謊,這傢伙只是腦子有問題,藉機發瘋!
薄羌嘴角的笑意更濃了,他扯過沈冰的手,親了一下。
“誰叫你惹我的。”
惹他?
沈冰覺得自己大概是失憶了,“我哪裡惹你了?”
薄羌單手抱住她的腰,輕而易舉地將她的重心轉移到他的懷裡,任憑沈冰如何掙扎,從不可避免地落入他的懷裡,而且越掙扎,越親密。
他的鼻息噴在她的脖頸,她身上的芳香亦是鑽入他的呼吸間。
薄羌閉上眼睛,“自己想。”
沈冰呼吸一緊,失控的事,也不能再有第三次了。
這幾天是她的危險期。
她不敢動,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就別起床了。”
說著,他就扯下她的睡衣肩帶。
嘶。
沈冰滾動了下喉嚨,仰著頭思維時而清醒,時而混沌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記得了。”
薄羌冷著臉,帶著薄繭的手指撫過她的大動脈,“給你一個提示。”
他的舌.尖捲起鎖骨處的面板,如同野獸的利牙輕輕咬齧。
“我……”
沈冰想到了那條圍巾。
“圍巾。”
薄羌冷哼了一聲,斂斂起眉眼,捏了捏她的後頸,“為什麼要把圍巾給他?”
薄羌記得沈冰戴過那條圍巾三次,她給他買過一展櫃的絨毛圍巾,可她只戴過那條。
沈冰覺得自己太冤枉了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和你的好妹妹,非要折磨人家在外面凍著,你們兄妹倆把人家當猴耍,我同情他,不行嗎?”
薄羌冷不丁地怪笑了一下。
“心疼他?難道,你不心疼我?”
心疼你?
沈冰鬱結。
“輪得到我心疼你嗎?”
沈冰心底生了點反骨,被折騰了一天,心裡自然是一股子的氣,無處可發,只能施用於拳腳,落在薄羌的身上。
只是她忘了,男人訓練多年,對於一身的腱子肉而言,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。
不算生氣,倒像是……廝磨。
薄羌捏住她的腳腕,直接把人提溜到自己跟前。
夜,還很漫長。
“他站了半小時,你就心疼成這樣,那我呢,嗯?”
薄羌刻意放低聲音。
沈冰的聲音已經不成調。
“你……你皮糙……肉……厚……你……凍死人……凍死人,算了。”
“你就這麼討厭我?”
“討厭你……最……討厭你……”
翌日。
沈冰看著傭人收拾一樓的某人制造的一片狼藉。
傭人的面孔都是陌生的,除了在廚房準備茶點的小芝。
“夫人。”
小芝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