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你呢,其實也是一樣的。”元祿說著話頭轉向楊盈,看對方好奇的看向自己於是繼續說道:

“你想啊,如果你一輩子是個公主的話,最後只能聽人安排找個駙馬把自己嫁了。可是出使安國無論成功與否您都會名垂青史,到了安國就算你死了,國史館也會給你修行狀,立傳記,女扮男裝啊,什麼巾幗不讓鬚眉啊什麼的。”

“真的啊。”楊盈一臉驚奇。

“那當然了。”

“是誒,以前皇嫂給我講史的時候就告訴我,那些個帝王將相,達官貴族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能在史書上留個好名聲。”楊盈聞言認同的講。

“是吧,你如果到了安國出使成功,以後的史書上至少有四行字。”元祿說著伸出胳膊亮出四根手指在兩人面前一晃而過。

楊盈聞言欣慰道:“這樣一想其實就算我不幸死了,至少也會名留千古。如果我現在死了什麼都得不到。”

說著她又皺了皺眉:“如意姐告訴我如果我上吊的話,舌頭會被拽出來半尺長,可是如果直接用匕首抹脖子會很疼,如果我在安國真有個什麼萬一我要怎麼死?我想死的漂亮又不痛苦呢?”

元祿略一思索便道:“服毒。”

“嗯?”

元祿看著楊盈一臉不解便道:

“這個你放心,到時候想死的時候我去問老錢配一副喝了沒有痛苦的毒藥,就像睡一覺一樣不知不覺就會死,而且死後面色也不會發青,就像睡過去了一樣。”

“真的嗎?他還有這一手。”楊盈驚喜的發問。

“真的。”元祿點頭信誓旦旦。

“那你能不能讓他配的好喝點?最好是甜的。”

元祿靜默半晌道:“這個…這個有點難。”

楊盈卻堅持:“不管,再難也要讓他配,我死後就這樣跟他說。”

說著她調整坐姿然後挺直腰板道:

“咳咳,我命令你,要幫我配製這樣的一副毒藥,而且不能苦,最好它還要是酸梅味兒的。”

“啊?就甜的的吧。”元祿猶豫,本來是為了哄殿下,可是這下殿下好像當真了,萬一她真的問老錢去要怎麼辦啊!

“不,就酸甜,酸甜的好喝。”楊盈一臉任性。

“這真的不行。元祿一臉為難,甜的都不一定能配出來,更別說什麼酸甜口味兒的,我這不是故意為難老錢嗎。

“就酸甜。酸甜酸甜酸甜。略~”

剛才在屋子裡頭被翻紅浪得二人覺得熱,就出來曬月亮。

於十三靠在錢昭的肩膀上,兩個人手裡頭提著一壺酒。

坐下沒一會兒就聽見元祿房間又有人領進去了。

聽著裡頭的兩個人討論生死他們都有些不是滋味,於是沉默著喝酒,也沒出聲,靜靜聽著。

直至聽到了元祿說錢昭能夠配製好喝的毒藥。於十三終於憋不住了。

他抬起頭注視著錢昭道:

“你什麼時候會這個了?我怎麼不知道?還能定製口味?”

錢昭則在心裡數落元祿:死孩子,哄人家小女孩兒也不是這麼哄的啊?他給人家上哪兒去找無色無味又好喝的毒藥?

他看了看於十三調笑的眼神伸手摟緊了對方的細腰道:

“剛才還說累了,我看分明還精神的很,都有精力挑戰我,要不要再來一次?”

於十三連忙討饒:

“饒了我吧錢哥哥,我這會兒腰還酸的不行,還是有小肚子凸的感覺。”

說著他又反過來撩錢昭:”再說了,你多有能耐你自己不知道?”

三言兩語間說的錢昭雙耳赤紅的老實給他揉腰。

第二日。

寧遠舟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