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昭捂了嘴,然後抬手指了指院中。

他立刻意會,隨即與錢昭保持原有的姿勢躲在迴廊處吃瓜。

“如意。”寧遠舟子出來便對任如意道:

“那個長慶侯李同光就是你們先前說的鷲兒?”

“對,他是我以前收的徒弟。那會兒他還是個小孩子呢。我也沒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安帝親封的長慶侯。”

說著任如意嘴角逐漸上揚,顯然心情很好。

幾年不見李同光竟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,她很驚訝也為他自豪。

寧遠舟聞言雙眼緊緊盯著任如意緊張的問:

“那你會去見他嗎?”

任如意卻理所當然的道:

“當然不會。你怎麼會?這麼想?”

躲在角落的於十三和本來已經打算偷偷溜走了,可是聽著這二人的語氣,直覺告訴他:有瓜。

於是二人不約而同的又蟄伏在原地。

這廂的寧遠舟沒有回答任如意的話,轉移話題道:

“等殿下醒了你就先行離開使團,然後去寧家老宅等我。”

任如意看著他的神色猜測:

“為什麼?是…因為鷲兒?”她低頭頓了一下然後改口道:“我是說李同光?你覺得他會有影響?”

寧遠舟道:“他今日已經對你的身份起了疑心,若是因為他導致朱衣衛識破了你的身份,使團必定會為此招惹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
任如意聞言道:“我對我的喬裝本領很有信心,只要我謹慎一點,他必定不會認出我來。再說了我教了他那麼多年,就算他認出我來,也不敢有膽量對我做什麼的。”

任如意對著寧遠舟誠懇的解釋,李同光幾乎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,他是什麼人,自己很清楚。

寧遠舟卻反駁:

“可是你們畢竟已經那麼多年沒面,他現在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不清楚,對嗎?”

正說到這裡,躲在暗處的於十三聽不下去了,他暗暗翻了個白眼心想:

寧遠舟啊寧遠舟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這麼明目張膽吃醋的一天,之前對於任如意的示好百般推辭的人是誰?現如今一個毛孩子就能讓你方寸大亂?

等於十三再回過神時遠處的兩個人已經吵了起來。

“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,吃醋就吃醋,少拿些冠冕堂皇的理由。你若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我反倒能高看你一眼。”

“如意!”

任如意說完便轉身離去,任憑寧遠舟怎樣解釋都不予理睬。

於十三與錢昭二人互相轉頭對視一眼默契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
回到錢昭屋子時,二人才放開聲音說話。

於十三明顯被憋壞了:

“你說說這個寧遠舟,吃醋就吃醋,還非得拐彎抹角的說,這不把人給得罪了。”

他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房間正中央的圓桌旁,然後抬手拿茶壺給自己倒水喝。

坐在旁邊的錢昭看他一飲而盡擔心不夠便又給他默默滿上。

說了半天的於十三看旁邊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好奇:

“你怎麼了?”

說著抬眼看向錢昭,這才發現對方眼神幽怨神情委屈。

只見對方默默的又給他添滿茶杯然後幽幽道:

“我吃醋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