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盈已經下了馬但是卻被道路上的民眾壓住打。而申屠赤卻坐在馬背上看笑話。

他趕忙跑過去制止,卻聽見那些農夫在控訴梧國,埋冤怨梧帝。

“要不是梧帝戰敗,我們也不至於被輸給安國。”

“對!我們也不會被徵這麼重的稅。”

“是啊是啊,他是梧國的皇族,快打死他。”

順著那些人推搡著楊盈,朝他扔著爛菜葉子。

直到一個陌生的少年郎一劍鞘打落了馬背上的申屠赤,護住了楊盈。

於十三等人才制住了人群,來到楊盈身邊護衛。

回到驛館,因於十三等人護衛不力,寧遠舟自罰十鞭。

於十三心中愧疚:“寧頭,這次是我們辦事不力,更何況你身上有傷。我們的錯讓自己來受”

“對啊,寧頭兒。”行刑的孫朗也下不了手。

已經換裝回來的任如意到:“這次護衛不力主要緣由是他作為領導御下不嚴,自罰也是為了立威。”

於十三看著跪在地上的寧遠舟只著寢衣,又看了看任如意紅了的眼眶,意識到了任如意和他們一樣也願意然後寧遠舟受罰,但是她同樣也是最理解寧遠舟的人。

“既然你們下不了手,我來。”她從孫朗手中奪過鞭子,開始行刑。

於十三看著道道鞭子抽到身上皮肉綻開,血肉模糊,他不忍直視的移開了視線。

錢昭隱忍的神情,緊握的拳頭猝不及防的闖入他的視線。

原來他和我一樣,也在懊悔啊。

他用手扳開錢昭緊握的手然後和他十指相交。

錢昭扭頭看了他,卻什麼也沒有說。

行刑完畢,於十三等人眼看著任如意要走,急忙追了過去。

“如意姑娘,之前對不起。我欠你一條命。”

孫朗也附和著道歉。

後面跟上來的錢昭也說道:“我不應該將對朱衣衛的怨恨強加到你的身上,而且你救了殿下。我不會道歉,但是要殺要剮人隨你。”

任如意目不斜視,腳步停下一瞬然後道:

“不用了,我不稀罕。”

然後腳步堅定的離開了這裡。

翌日,寧遠舟將幾人聚集起來議事。

“我們行程已近安國,可是因為之前趙季放棄他國六道堂分堂。我們能夠得到的資訊非常有限。”寧遠舟頓了頓接著道:

“現在只知安帝有兩個兒子,可他們的性情品性我們卻是半點不知。若想要順利迎回安帝還需要拉攏其中一人。”

說到這裡錢昭突然抬手示意,隨即出門。

不一會大家就看到他和任如意一同進門來。

“好了繼續吧”錢昭言簡意賅道:

於十三望著一前一後進門的兩人心想:這死木頭總算是會說話了。

大家繼續商量,他也把心思放回了正事。

“我聽說離這裡不遠,有一座金沙樓,聽說他們專司打聽訊息。不過訊息真假參半,還需要我們仔細斟酌。”錢昭繼續道。

於十三接著道:“我還聽說它的幕後老闆據說非常神秘。起先勢力並不龐大,也不是探查情報的秘密組織。而是一座青樓。”

“怎麼你們和他們打過交道?”任如意好奇。

“前幾年有。”於十三道“我們之前有在安國潛伏過。”

寧遠舟斟酌半晌道:“這樣吧,明天錢昭你和我去金沙樓打探打探。”

“寧頭兒,明明是我對女人更加了解,你卻派這個死木頭去。”於十三聞言不服出聲。

寧遠舟理所當然道:“你去久了還能記得主要任務是打探訊息嗎?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”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