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。
能從頭到尾都在設計風味的人她是第一個。
不對，第一個是楚氏先帝。
鳳唯沒好氣地睨了燕軒一眼。
但是她還是默了會，然後說：“我接下來說的話，可能會有些離奇。”
鳳唯的語氣有些沉，燕軒突然就知道了鳳唯想要說什麼了。
鳳唯看著杯中的茶葉，慢聲道：“你可能很好奇，我的變化為什麼會這麼大。”
從鳳唯跟燕軒說完要奪了那個位置之後，他就很好奇，也很震驚。但是他選擇什麼也不問，支援她。
因為他知道自已早晚都會知道的。
當然，不止如此。他把鳳唯當作妹妹看待，所以他尊重她。
“你相信重生嘛？”
燕軒瞳孔微縮。
“在去年三月份的時候，我重生了。”
看著燕軒震驚的眼神，她笑了一下，然後又垂下了眸子。
“前世，我盡心盡力地輔佐楚稷，待楚稷掌握整個朝廷後，我放了權。”
“可是楚稷卻對我生心忌憚，收買我身邊的侍女給我下了毒。”
“可惜的是我發現的太晚了。”
“然後又拿蕭擎和穆賚來威脅我，最後我毒發身亡。”
三言兩語就說完了一生。
原來是這樣。
鳳唯是那麼重視情感之人，卻被人利用，最後死亡。
所以，她重來一世，不想再重蹈覆轍。
所以才有了這一切。
可悲的是，前世的鳳唯到死都不知道她不是楚氏之人，她所做的一切都便宜了她的……仇人。
燕軒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心裡難受。
那麼前世他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呢？
“阿唯”燕軒喚道，“前世？”
鳳唯知道他想問什麼。
“燕定倒臺之後，你就離開了。”
她還挺慶幸那時候燕軒離開了，至少他還活著。
燕軒默。
他明白了鳳唯的潛意思。
他只能說：“都過去了。”
一切都過去了。
今世的鳳唯不僅為前世的慘死報了仇，還知道了自已的身世。
她重建了鳳氏皇朝。
她是歷史上的第一位女帝。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。
那些不好的事情就讓它隨風消散。
鳳唯淺淺地笑了下，眼裡全是嘲諷和落寞。
是啊，一切都過去了。
“知道我是如何重生的嘛？”她笑著反問。
她的嗓音很淡：“有個人付出了極大的代價，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。”
那場夢，那句話深深地刻在腦海裡，怎麼也忘不了。
午夜總是會被驚醒。
嗓音很淡卻又是最不淡。
平淡才是平常的語氣。
燕軒斂眸。
那個人是誰？
可是鳳唯沒有回答他，鳳唯道：“我的重生產生了蝴蝶效應。”
燕軒抬頭，鳳唯平靜的看著他。
“楚瑩是異魂，她不屬於這裡。”
瞳孔微縮，臉色微變。
震驚已經不足以表達燕軒此刻的心情了。
“我知道這個的時候，和你一樣。”鳳唯道。
從大師那裡猜到這件事的時候，她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接受它。
“她應當知道一些什麼，所以才會對我的事情知道那麼一二。”
“本來還以為是一個很有力的對手，結果……不堪一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