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與虎謀皮 (第1/2頁)

刑部尚書王埔之所以敢瞞天過海，掩人耳目，將王嘉聹秘密送去姑蘇避禍，極大原因就是因為王賀在姑蘇擔任都督。

有王賀在，足以保全王嘉聹。

但如果姑蘇都督這一職位落到趙方褀手裡，帶來的後果絕對是王家無法承擔的。

更何況，趙家曾是肅王李鈺的左膀右臂，也是忠心耿耿的帝黨，萬一他們趙家和黑鷹衛聯手，王嘉聹能跑出姑蘇才有鬼！

陳栩皮笑肉不笑，沉聲道：“趙方褀是年輕一輩當中難得的將才，朕讓他兼任姑蘇都督都是小看了他的才能，反倒是王大人，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朕，莫不是姑蘇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？”

聲如雷貫，字字珠璣。

被說中心事的王埔臉色極其難看。

左右群臣眼神怪異，竊竊私語。

王埔咬緊後槽牙，一字一頓：“陛下，臣只是就事論事。”

“是嗎？”陳栩眉頭一挑。

何憲心中瞭然，當場朗聲道：“姑蘇都督王賀任職五年，這五年來仗著官威屢屢欺壓良善，貪贓枉法。其子更是當街強搶民女，以此滿足自己的淫慾，此事被受害者告到公堂，然而當地官官相護，迫使受害者父母雙雙自戕，以證一家清白。”

“所作所為令人髮指，罄竹難書！”

語出驚人。

群臣大眼瞪小眼，個個噤若寒蟬。

何憲出來的時候，他們就猜到了王賀有把柄落在黑鷹衛手上，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，王賀父子犯下的竟是如此滔天大罪。

被矇在鼓裡的王埔，聞聲色變。

數年以來，王賀給他寫來的書信，樣樣都是好事，從未提及過姑蘇發生過的醜事，以致使他根本就不知道兩人犯下了多大的罪。

更讓人覺得可惡的是，負責檢查文武百官的黑鷹衛明明知情，卻是隱瞞不報。

王埔迅速鎮定心神，眾目睽睽之下發出質疑：“何大人，飯可以亂吃，話不能亂講，你口口聲聲說王賀犯下滔天罪行，可你們黑鷹衛明明也知情此事，為何不告訴陛下？”

“這，是否構成了欺君大罪？”

陳栩雙眼微眯，眼神掃視何憲。

這番話不就是想借機離間，他和黑鷹衛彼此之間的信任嗎？

何憲洞穿王埔的小把戲，冷笑道：“王大人不愧是刑部尚書，果真是生的一副伶牙俐齒，也不知這麼多年來，有多少人曾敗在王大人的手下。”
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？”

“自然是字面意思！”

“何大人，請你不要巧舌如簧，扯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汙衊本官！”

“原來王大人也還知道，現在是在談論王賀父子的滔天大罪！”

“一碼歸一碼。”王埔蔑笑置之，隨之跪地懇求道：“請陛下，治黑鷹衛欺上瞞下之罪，否則我等不服！”

眼神示意。

數名臣子心不甘情不願走了出來。

跟著王埔裝模作樣，跪下逼迫道：“請陛下先行處置黑鷹衛欺上瞞下之罪，以撫忠臣之心。”

陳栩別有深意看了何憲一眼，遂即鄭重其事地說：“黑鷹衛得知此宗秘聞之時並非朕當政，故而也就不存在欺君罔上之罪。”

“但王賀之罪，不可免！”

“陛下…您怎能如此縱容黑鷹衛為所欲為……此乃昏…”王埔怒火中燒，張口欲言。

卻被陳栩冷冰冰的眼神給瞪回去，冷聲道：“朕知道王大人忠心為國，一心為朕著想，但朕還是希望王大人做任何事情之前，能夠多為他人想一想，為後人積點福氣！”

“陛下！”王埔不甘心。

一旦王賀被治罪，都督之職就會落到趙方褀手裡，到時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