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關。

第一次是發現她去春陽路找白清卿。

第二次是現在,也是因為白清卿。

鳶也胸口發悶,鬱氣翻湧,她想再鄭重宣告自己沒去找過白清卿,但看到他的臉,忽然又覺得沒意思極了,火氣一熄,換成一句嘲諷:“真當誰都稀罕她稀罕的東西似的。”

此話一出,有沒有殺敵一千她不知道,反正她是被傷了一千二,有什麼尖銳的東西藏在鬱氣下刺著她,鼻尖有酸意湧上。

兩人之間沉默了有足足十五分鐘。

直到內線電話“嘀”的一聲響起。

尉遲按下接通。

“尉總,會議時間到了。”黎雪的聲音。

尉遲淡淡道:“好。”

然後就起身,不看鳶也一眼,直接出了辦公室。

鳶也撥出口氣,本是想減少窒悶,結果腹部作痛,極不舒服,轉身倒了杯水喝下,還是不好受,又吸到一股平時在尉遲身上聞到的味道,眼睛也有些酸了。

她好好的來找他談合作,他偏要跟她提白清卿……這就是傳說中的孽力回饋吧?她公私不分走後門,他就在談正事的事情提那個女人。

鳶也盯著尉遲的座椅,咬牙切齒地說:“尉遲你這個混蛋,等你沒錢了,我就砸你幾百萬讓你離我遠點。”

但想到尉氏的規模和這幾年不斷攀升的市值,這個夢想可能有點不切實際,她改口:“算了,還是先等我攢夠幾百萬吧。”

躲在裡間聽了一場夫妻吵架的秦自白,沒忍住“噗”的一聲笑了,還好聲音不大,沒讓外面的鳶也聽見,他開啟一條門縫,剛好看到鳶也離開辦公室的背影。

才說認識尉遲十幾年沒見過他生氣,這不就惱了嗎?只是不知道,他究竟是為什麼生氣?

為白清卿母子?未必吧。

知道尉遲四年前那件舊事的秦自白揚起嘴角,只覺得這件事挺有意思的。

鳶也出了尉氏大廈,本想回高橋,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。

腳步一頓,拿出手機一看,竟然是表姐——不是宋鴦錦,而是她的親表姐,她舅舅的女兒,從小跟她十分要好的陳桑夏。

“鳶鳶,在忙嗎?”陳桑夏爽朗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入耳,頓時驅散了鳶也在尉遲那裡受的氣。

“沒有呢。”

“那正好,我來晉城公幹,剛忙完,有兩個小時自由活動的時間,我們可以見一面。”

鳶也笑著說:“好啊,你在哪呢?我過去找你。”

“嗯,我把地址發給你。”

鳶也得了地址,馬上就叫了車過去。

算起來,她和陳桑夏有兩年沒見面了,不是不想見,而是陳桑夏一年到頭都在海上飄著,很難有假期。

趕到約定地方,鳶也遠遠就看到陳桑夏在清吧門口等她,便三步做兩步撲過去,一把將她抱住:“好久不見啊!”

陳桑夏笑著回抱她:“是啊,所以一有機會就馬上聯絡你。”

鳶也發現她竟然把頭髮剃成了短寸,詫異極了,不禁捧著她的臉仔細看起來。

“陳桑夏”這個名字聽起來婉約,其實她本人從小就是個假小子,這些年在海上風吹日曬,面板黑了好幾個度,襯得相貌愈發英氣。

鳶也讚歎:“帥哦~”

陳桑夏摸了摸自己的小刺頭,洋洋得意:“是吧?我也覺得,但是大哥讓我沒把頭髮留出來之前別回家。”

她的大哥,也是鳶也的大表哥,鳶也笑說:“大表哥一向嘴硬心軟,沒準現在就在家裡盼著你回去呢。”

說笑了兩句,就一起進了清吧,點了幾杯飲品,伴著輕音樂,邊喝邊聊。

從海上的趣事聊到小時候的糗事,從遇到的奇葩客